你现在就安排人手,组织车队,往赤乌山方向出发。
争取在三天之内,将坊内所有人丁全都迁走。
那些值钱的、方便携带的可以带走,不值钱又占地方的坛坛罐罐都不用带。”
听了耿煊的新建议,梁文英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这……这……”
耿煊拍了拍他的肩头,道:
“你要信我,你就听话去做。
至于你们到了赤乌山之后如何生存立足,这些都不需要你们操心,我自能给你们安排妥帖。
你要不信,那就继续待在月露原好了。”
说罢,便任由梁文英一个人在书房中发呆,耿煊自去旁边一个房间休息。
当耿煊醒来,时间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左右。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重新充满电的手机,奔波一天一夜积累在身体、精神中的倦怠之感全部一扫而空,又是元气满满,精神焕发的状态。
耿煊一边吃饭,一边听洪铨的汇报。
“您休息后不久,梁文英就红着一双眼睛离开了。”
“他就没说点什么?”
“他说以后有大把的机会,这次就不向您请辞了。”
“唔,这么说,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带着整个丰泽坊迁去赤乌山?”
“嗯,他离开前还特意与我保证,必不会给我们拖后腿。
丰泽坊这些年扎根月露原,也积累了不少关系人脉,他会尽可能多的筹集车辆。
让整个西迁尽量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
耿煊放下碗筷,心中思索,嘴里道:
“既然如此,咱们的计划也需得再变一变。”
既然梁文英带着丰泽坊两万多人信了自己的话,即便这在梁文英看来,这是他们别无选择之下的唯一生路。
耿煊觉得自己也有义务,为这两万多人以后在赤乌山附近的生存立足,多一些思考绸缪。
而不是随便指一条路,说两句话就不管不顾。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自然就是这两万多人的吃饭问题。
丰泽坊自己是留了过冬粮的,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他们保住了这些粮食。
但据耿煊的了解,这些过冬粮的储备,基本都是卡着底线来的。
因为按照里坊农人的理解,没有剧烈劳动,相当于赋闲在家的冬季,是不需要吃得太饱的。
不仅将一日三餐降为两餐,而且,能多掺水就会尽可能多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