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的大脑,一半还装在与脖颈相连的那半颗脑袋里,另外一半则随着半拉脑袋落地散落在地上。
不知是否错觉,程辉、洪铨二人总感觉这半拉鲜活的脑仁在落地沾到灰尘时,还剧烈的跳动了几下,仿佛在本能的排斥这些脏物。
本来还在心忧家人的两人见着这一幕,都忍不住眼皮直跳,自己那鲜活的脑仁都仿佛忽然萎缩了一下。
他们也杀过人,也见过直接枭首断头的,却从没见过这么变态的砍头方式。
让他们直接产生了生理性的不适。
耿煊却没有理会这些,避开地上那半拉脑仁,进入里面。
瞬间,一个让耿煊觉得非常专业的囚室呈现在他面前。
这个囚室很深,壁上插着几根燃烧的火把。
虽然照得并不是很亮,但已足够耿煊看清内里一切。
右侧是水牢,一个个长宽两米的深坑,里面注满了水。
就在距离耿煊最近的一个水牢中,一个遍体鳞伤,眼神半睁半闭,虚弱至极的男子双手被绑,身体大半浸入水中。
他微微睁开的双眼看见站在入口处,不再往前走,而是向他看来的耿煊模糊的轮廓。
他或许以为耿煊的目标是他,便张口半呻吟半求饶的道: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连浑家和女儿都卖给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杀了我也没钱了,一文钱都没有了!
……要不,再借我一点?
上次那局主一定出千了,当时我那么好的一手天牌,怎么可能会输?
……再借我一点,我这次保证连本带息的还上!”
耿煊皱了皱眉,怕脏了手中长剑,弹指打出一道劲气,射入此人眉心。
而在炼化此人余气后,耿煊就更恶心了。
居然只得到了四点红运。
可这能说明这个卖妻卖女,至今都还执迷不悟的家伙是个好人吗?
耿煊甚至怀疑,他这四点红运的罪孽,全都是此人挥刀向内,从自己家人那里得来的!
“看来,以红名辨人善恶,还是有偏差的。
红名浅淡的,也不一定是好人,也有可能是烂人。”
随手解决掉一个人渣,耿煊向左侧看去。
左侧是一排旱笼,一个个长宽高皆两米左右的铁笼从入口一直摆到了囚室最里侧。
而在六个铁笼里,都关得有人。
有的铁笼里人比较少,就三两个。
有的铁笼里人却很多,足足七八人挤在一个长宽只两米的铁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