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手反刺道:“人只要活着,遇到的情况随时都会不一样——呵,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康乐集的天塌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樊綦盯着鲁妙手,狠狠平复了一下情绪,决定不再与这个老东西做任何无谓的纠缠。
直接道:
“就在刚才,苏瑞良利用你给他配制的毒药,砍了段天鹏的头!”
鲁妙手立刻叫道:“不可能,你别诈我,能毒杀炼髓境的毒药,他想买,也得我这有的卖啊!”
“怎么又没得卖了?不都说只要拿出一千两,就能买一份么?”
“你真要让我说出来吗?
你会不会做生意?
这商家惯用的手段,你看不出来啊?!”
“我不与你胡搅蛮缠,你也别跟我耍浑,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治你。
……你也别以为我是在使诈,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基本可以确认,前些天把无忧宫定星堂的人全部灭掉的人,也是这个苏瑞良!
今天是我好声好气的来询问你,你不配合就算了。
只希望等几天无忧宫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你也能像今天这么硬气!”
一口气说完这些的樊綦豁然起身,伸手掸了掸腿侧长袍,朗声道:“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了。
看他那模样,似乎并不稀罕能从他嘴里挖出一些所谓“苏瑞良的信息”。
樊綦走了。
鲁妙手一个人坐在那里,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他一只干枯的手掌狠狠的拍在桌上,震得一桌坛坛罐罐当啷作响。
“畜生啊!”
他这一声骂,那叫一个发自肺腑,情真意切。
却不知他骂的究竟是来去匆匆的樊綦,还是某个把他这个已到人生暮年的老人家硬拽进泥坑中的混蛋。
发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鲁妙手起身往外走去。
青年正盯着手中画册想入非非,眼红耳热,血脉贲张,忽然被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后脑勺。
他猛地惊醒,利索的将画册塞入下方抽屉,笔直的站在柜台后,一副忠于职守的模样。
鲁妙手却毫不留情的破口骂道:
“能被几条线就勾的迷了神志的东西,你瞧瞧你有什么出息,有能耐你从外面给我带个真的回来,我亲自给你们铺床叠被!”
“那你也得给我出去的机会啊。”青年咕哝。
“什么?”
“没……没什么。”青年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