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您既然说了樊大馆主随时都可能对咱们采取行动,那您为何又如此乐观呢?
从您决定与樊大馆主硬碰一下开始,您难道不应该做好他随时有可能暴起发难,杀到武馆来的准备吗?”
彭馆主闻言,神色数变。
他很想说,其实我刚才把话说得那么吓人,主要目的是为了吓你!
可现在的情况却反了过来,他被耿煊的话吓住了。
虽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但却不能不承认,这是真的有可能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甚至生出了退怯之意。
樊大馆主随时都可能杀来?
有这么吓人的吗?!
要不,干脆顺服听话得了?
不过很快,长时间身处高位、武馆历来强硬的行事作风,让他选择了硬到底,而不是做一个临阵掉链子的软蛋。
他缓缓点头:“有道理,是我疏忽了,确实应该做一些防范。
——你的要求我同意了,我现在就带你去传法楼。”
说着,彭馆主转身走到一排书架前,拉开一个抽屉。
很快,他再次来到耿煊面前,摊手将一枚精致的玉牌递到耿煊面前。
耿煊疑惑:“这是?”
彭馆主道:
“只有自己人才能接触炼髓功法,这是规矩。
既然你现在就要去,那我也提前代我父亲收你入门。
这玉令是我父亲在时统一定做的,每个亲传都有一枚,多出来的两枚一直闲置在书房中,正好与你一枚。
晚些时候我会把康乐集的门人都找回来,让他们认认你,就算是正式入门了。
不过,明天的入馆仪式还是要操办的,你还是要配合一下。”
耿煊点头,这是“上贼船”的明证,自然不会省掉。
他只是提醒道:“师兄做好防范就好。”
说着,他伸手接过了彭馆主手中玉令。
玉令两面皆有文字,一面阴刻“彭”字,一面阳刻“武”字。
正低头打量着,耿煊手中动作忽地一僵。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如常。
只有心中波澜激荡。
【得白运,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