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了解其中内情,旁人还会以为这家族或势力只是运气差,莫名其妙就开始走霉运,做什么事都会出现坏的结果。
可你若了解得再多一些,就知道,这并不是真的运气差,这只是肆意扩散炼髓功法的结果。”
耿煊喃喃:“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彭馆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耿煊低头想了一阵,问:“您说的这种风气,是只元州有,还是其他各州也是这种情况?”
“只有元州有。”
彭馆主明确回答,顿了顿,他又道:
“据我所知,外州很多军主为了招揽人才,会主动将手中掌握的修炼法门扩散出去。
那些有才华、有天赋的修炼者在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为了获得后续法门,会像上钩的鱼儿般主动投奔而去。
那些军主也不会据此拿捏刁难,只需要立下相应的功勋,就可获得他们想要的一切!”
一边说着,他一边观察着耿煊的神色变化。
某一刻,他笑道:“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耿煊点头。
他确实想明白了。
说穿了,这其实就是元州上层“自废武功”的另一套“拳法”。
当然,他们废掉的,不是他们自己的武功,而是整个元州的武功。
对他们来说,这反而是有利的,他们可以得到一个更稳定的秩序。
那些天赋异禀,出身下层,骨子里自带对现有秩序的挑战和破坏欲,天生的“反骨仔”们将在这种氛围里被直接按死在下层,很难有出头的机会。
若是实在不甘心这样窒息的氛围怎么办?
那你走啊,离开元州,去别州闯荡好了。
彭馆主对低头不语的耿煊道:
“所以,给你一门炼髓功法,我是无所谓的。
但风气如此,我也是不可能轻易就把这功法给你的,你可明白?”
耿煊抬起头来,看向彭馆主,问:
“需要我如何做?”
彭馆主道:
“成为我武馆真正的自己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那种!”
说着,他还赶在耿煊开口之前,好意提醒道:
“你可别急着答应,你可要想好了,想来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和荆会长、顾大匠是不满于樊大馆主的步步进逼。
我们要是任何反应都没有,最后的结局很可能就是无声无息的被挤出这张牌桌,彻底边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