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种现象他见过的。
…………
昏暗的长廊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点点细微的光亮照出长廊两边的壁画。
那画的是一位仁慈的主，祂带领人类从黑暗中走出，又独自背负了所有人的罪孽。
“你们就不能把光搞得亮一点吗？就算你们是反派组织也没必要总是搞得黑漆漆的吧？”带着面具的赛尔瑞斯一边走，一边欣赏着两边的壁画。黑暗完全影响不了他的视野。
“好的，我们会考虑的。”在赛尔瑞斯前方引路的男人语气温和的回应。
祂套着简单而朴素的亚麻长袍，留着一头银色的长发。五官柔和，面容秀美。
祂也在看着那些壁画，那些祂亲手描绘的壁画，眼神温柔里带着些许淡漠，仿佛在以旁观者的姿态注视着命运，注视着世界上每一个人。
在祂的背后，一道又一道光芒形成了虚幻层叠的纯净羽翼，羽翼向内收着，没有张开，免得阻挡身后赛尔瑞斯的视线。
祂是一条水银之蛇，是真实造物主座下的命运天使，吞尾者乌洛琉斯。
“我给个建议。”赛尔瑞斯说，“不远处的那个白银城。你可以去他们那里整点电灯之类的。”
“电灯？”乌洛琉斯歪着脑袋，“我会去找的。”
祂不知道什么是电灯，但祂到时候可以直接开口问。毕竟祂是水银之蛇，不是沉默门徒。
很快，一人一天使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乌洛琉斯让开身位，做出“请进”的手势。
“主就在里面，请进吧。”祂温和的说。
赛尔瑞斯点了点头，从这位几乎没有人性的天使身旁走过，走入了真实造物主的圣所。
他其实蛮喜欢这位天使的。
毕竟，谁能拒绝一位在无聊时帮凡人小女孩算姻缘的命运天使呢？
走入圣所，赛尔瑞斯看见的是一个浑身赤裸，倒挂在巨大的十字架上的男人。
祂五官柔美，即便狰狞的扭曲在一起也不能掩盖祂本身的美丽。
与乌洛琉斯不一样的是，祂的身上没有那么多特效，看上去普普通通，就像一个秀美的普通人。
祂是创造一切的主，阴影帷幕后的眼睛，一切生灵的堕落自性。
真实造物主。
看着面前的男人，赛尔瑞斯摸了摸下巴。
“真实造物主……”他低声重复了一遍那个男人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