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星期日背对克莱恩没有回头。
“其实也没有多久吧。”克莱恩来到身侧,跟星期日一样抬头想看看他究竟在看什么。
“不久吗?我明白了。”星期日点头。
“你又来了,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星期日半错身子,侧头问道。
“我想,应该没有吧。”克莱恩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但是从你的声音中我能听出,你的心中仍有迷茫。”
“是吗?”克莱恩感到不解,“可是我并不觉得有哪里迷茫了。或者……或许我并不知道……也许我并没能认清自己。”
克莱恩想起了上一次星期日问他的三个问题。
“这是好事,”星期日轻笑一声,“至少你清楚的明白了,你并没有认清自己。”
“如此说来,你看样子对【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产生了不一样的见解,那么现在呢?你又认为自己是谁?”
“我是……”克莱恩想起了队长的话语和自己墓碑上的碑文,“我是一个守护者,也是一个时刻对抗着疯狂的可怜虫。我是一个或许不那么称职的哥哥,一个不那么称职的弟弟,一个自认为还算合格的同事。”
星期日轻笑一声:“那么第三个问题呢?”
【你爱家人胜过爱自己吗?】
克莱恩沉默了。
几秒钟后,他犹豫的道:“或许……”
“或许胜过那么……一点点吧。”
“不错的回答。”星期日点头,“这样大的转变,你最近应该遇到了不少事情吧,可以跟我讲一讲吗?”
“也许你能够将我当做一位朋友,向我倾诉你最近的见闻。”星期日转过正面,面带微笑的注视克莱恩。
克莱恩低头沉思。
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只是自己的事情,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如果是关于其他人的,似乎还真有一件事。
“算是有吧,虽然其实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就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多管闲事。”
克莱恩将自己在贝克兰德东区的见闻告诉了星期日。
那是贝克兰德的平民窟,住在那里的居民哪怕是衣物陈旧都算比较体面。很多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随时都会因为饥饿和贫寒变成野兽。
在贝克兰德作为首都的另一面下,是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星期日耐心的听完了全部。
“对于你面临的情况,我大致已有所了解。简单来说,你们那边的秩序出了很大的问题。或许是有自己的考量,但你们的上位者并未真正的为平民着想。”
“上下阶层的不平等,大多源自于生产力的不够充足。但你们的情况却似乎并不是如此,你们虽然并没有命途的概念,但据你所说,存在教会的情况下,在非凡能力的帮助下,增加生产力应当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