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面排队的患者瞧见宋晓宁这边没人,马上就敲门进来坐在凳子上看症状。
老薛和小吴在旁边偷摸观察。
宋晓宁给人瞧病的时候,是既问诊又嘘寒问暖,说话也轻轻柔柔,慢条斯理的。
开的药也是中规中矩,一点出格的地方都没有。
小吴和老薛是咋看咋觉得小姑娘挺正常。
“是不是她啊到底?”小吴纳闷问。
“咱也不知道啊。”老薛也偷偷嘀咕。
省医院里面他们也没啥认识人,还是稳妥点,把病看完了好。
老薛的病情比较重。
田大夫给他开了三天的点滴。
交完钱,取完药,老薛靠在病床上跟几个生病的兄弟挤在一块打针。
第一天,小吴从头陪到尾。
可等到了第二天,老薛就不用他了。
一来,车间还有工作,小吴还要回去弄小汽车,不能总陪他在这浪费时间。
二来老薛也是个善于唠嗑的,跟他同屋打点滴的几个哥们第一天就被他唠熟了,
几个素不相识的大老爷们儿凑在一块胡天海地对着吹牛逼,也是个有意思的事儿。
唠着唠着,半个医院和病人几乎都知道老薛是机械厂造小汽车的,各个都过来好信的打听,问问小汽车到底咋样。
上午好不容易看完了最后一个患者,
宋晓宁轻轻揉了揉手腕,站起身去走廊走一走活动活动。
没走两步,就听见走廊里面有人喊“拔针”。
宋晓宁离得近,直接就走了过去。
“谁要拔针?”
“我拔!”
老薛正眉飞色舞的跟病房里打针的病友同志们讲意大利设计的小汽车呢,
听到宋晓宁的话,老薛下意识的抬起手。
宋晓宁熟稔的走到消毒柜,拿出装着消毒棉花和胶带的铁盒子,走到吊瓶旁边,轻轻弹了弹滴管。
眼看着药快打完了,宋晓宁手快利落的给老薛拔针,贴上棉花按上胶带。
“按一分钟,就可以松手了。”
宋晓宁细心嘱咐,抬起手把吊架上的玻璃药瓶仔细收好。
一边收还问:
“怎么样,还发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