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徐干事快速收下材料。
“你们先聊,我回办公室了。再见!”
唐喜咧着腮帮子,仿佛打鸡血似的跟两个人告别之后,转身走出门。
隔着门,陈露阳都能听见唐喜扯着嗓子跟别人打招呼,说“下午好”的声音。
“这人怎么回事?咋这么吓人呢?!”
陈露阳猛不丁瞧见唐喜变成这样,赶紧询问小徐干事。
小徐干事也是吓的不轻,压着声音咬耳朵:“犯病了!”
“小陈主任你平时在车间,来主楼来的少。”
“前两天唐干事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突然冲谁都乐,看见人就打招呼。”
“关键他笑的时候,能从头笑到尾,只要不跟你告别,就能一直呲着牙跟你唠。”
“老渗人了!”
“听工会那边的同志说,他在上厕所的时候,瞧见别人都笑,吓的工会同志厕所都不敢上了。”
陈露阳震惊了!
厕所里面那味儿,他连嘴都不乐意张,只能疯狂用鼻子呼吸。
唐喜竟然还能在这种地方笑出来!
此子深不可测啊!
小徐干事心有余悸:“总之啊,我们现在都躲着他,太吓人了。”
“他都不如像以前那样谁都不理呢,好歹还正常点。”
“现在这样,我们都觉得他是不是精神不好……”
……
由于厂食堂请来了省大院的大师傅,晚上工业部的同志们直接在食堂的小包间里吃的。
据当晚在食堂值班的工人说,大师傅手中的铁勺都会颠出花了。
整个后厨都是香喷喷的饭菜香。
“陈哥,你说咱俩啥时候才能吃着小灶啊?”
老饭馆里,宋廖莎一边往嘴里扔花生米,一边无比感慨的开口。
“别想了,那小灶哪那么容易吃啊,咱俩在这吃点腱子肉得了!”
陈露阳喝了一小口白酒,夹了一块牛腱子肉蘸了蘸蒜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