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我儿子织!!”
说着,
陈母伸手在陈露阳的肩膀上、胳膊、腰上一顿比量。
陈露阳小眉头微微一皱!
“妈,你这毛线不是拆了我爸的毛衣织的吗?”
“对啊,咋的了?”
“那你给我织毛衣,我爸冬天穿啥啊?”
“穿啥?穿他大裤衩子去吧,冻死他!”
陈母愤愤:“让他一天天的不回家!”
“他不是乐意在车间呆着吗?干脆也别回家,在车间住就完事了!”
“反正有他那些徒弟在,都能给他打饭,也饿不死的。”
陈露阳瑟瑟发抖的承接着陈母的怒火,道:
“妈,要不然你把我那件毛衣拆了给我爸吧”
“我跟我爸换一下。”
正好陈母给陈露阳织的毛衣是砖红色的,陈父这件是黑色的。
赶上过年,陈父穿个红色的也喜庆。
陈母:“你那件我用的厚毛线织的!针脚密实,织了我两个多月,好好的拆他干啥!”
说着,陈母赌气似的:
“就拆你爸的!赶明儿冻死他!”
……
当天晚上,陈父一宿没回家。
陈母织了大半宿毛衣。
等陈母醒的时候,床边都是空的。
陈露阳惦记爸爸,一早就先跑去了锻造车间。
车间里,
陈大志正跟着老金和杨向阳众人制造凸轮轴。
火光打在陈大志的脸上,将他的脸蛋映的红红的,额头和颧骨上出油反着光。
虽然眼睛看上去还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