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成品看上两眼，布鲁斯抬起头来，阴沉的问道。

“既然有解药，那我可以试一下么？”

“最好不要！”

卢修斯赶紧阻止了布鲁斯的大胆，只见他摇着头解释一声。

“我已经说过了它的工作原理，它的功能并非制造恐惧本身，而是攻击我们的神经，使我们在瞬间进入神经衰弱状态，甚至干脆接近脑死亡的程度！

那么在这种时候，究竟是什么导致我们神经衰弱就很重要了。

对我而言，或许折磨我的会是数不尽的失败，又或者是被人盗取了成果的成功，那会让我瞬间神经衰弱。

而对你来说，布鲁斯，你确定你真的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能让你痛苦到神经衰弱的画面么？”

说到这，卢修斯伤感的叹了口气。

而布鲁斯也瞬间理解了卢修斯话里的含义。

“我知道了！”

他忍不住点了点头，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过去七年，他出于对罪恶的追寻，落到了刺客联盟手上。

在刺客联盟的那段日子，他没少品味过类似恐惧毒气的东西！

刺客联盟对蓝色花朵的运用可不像卢修斯那么粗暴。

卢修斯制作的恐惧药剂甚至能让人中毒死去，而刺客联盟就只用这种蓝色的花，让布鲁斯一遍又一遍的看见了过去的幻觉而已。

至于他看见的是什么幻觉？

当然就是那条改变他一生的小巷。

那一晚，布鲁斯被托马斯和玛莎带着到歌剧院里观看侠盗佐罗的歌剧。

只因佐罗这出戏剧里有很多非常像蝙蝠的舞美，而布鲁斯又最怕蝙蝠。

所以，他的父母带着他提前离开了哥谭剧院。

又因为他们提前离开，接他们的司机并没有提前准备。

就这样，布鲁斯三人徒步走过那条小巷，想要去往停车区，最后却只有一人走了出来……

想到这里，布鲁斯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将手里的样品放到一边。

“既然恐惧药剂已经基本完成，那我来帮你继续攻克疯狂音波的组合问题，我们还得……”

叮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布鲁斯的话，卢修斯则赶紧接过电话，顺便按动免提。

于是下一刻，他们俩便在惊愕中同时听到。

“卢修斯先生，哥……哥……哥谭的亡魂……他又来咱们公司了！

我们根本拦不住他，他的力气太大了，子弹和麻醉药物根本打不穿他的皮肤！

他……啊啊啊啊，他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