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不能使用自己的身体，陪着彼得做大人才能做的事，感觉失落。
“长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些人长不大，有些人不想长大，有些人装作长不大。”
彼得轻轻拍了下瑞雯的头发，“等你长大了，瑞雯，你又会怀念起小时候。”
“为什么我会怀念？”
“因为因为长大意味着不断失去，与纯真和梦想渐行渐远。”
“那爸爸呢？爸爸是不是长大，就失去了纯真和梦想？”
“我？”
被瑞雯反问，彼得愣住了。
沉思了一会，他向女儿回道：“是的，我也是。”
彼得的语气有些感慨，他现在甚至已经想不起来小时候的梦想了。
自己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来？
成为伟大的科学家？
还是拥有一堆漂亮的老婆？
还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那有点痛苦，爸爸。”
瑞雯抚摸着手上的面罩，“如果真的变成自己不想变成的样子，那会很痛苦，我能体验到，另一个我找不到自己的痛苦，我能感受到她的灵魂。”
瑞雯说起了不义世界的瑞雯。
她的脸上浮现出哀伤，紫色的眼眸看向蔚蓝色的天空。
“虽然她想要成为一个不去伤害他人的人，但结果却一直去伤害别人，一开始的梦想也全部被抛弃，最后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爸爸。”
她抬起头，眼眸里泛着悲伤。
“如果我长大后，我的纯真和梦想被抛弃，你会讨厌我吗？”
“不，当然不会。”
彼得向着女儿安慰，“你不会的，爸爸也相信你。”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