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格鲍姆博士愣了下，打开门，让祖国人进来。

“我以为这辈子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沃格鲍姆博士让他坐到沙发上，向他问道：“来一杯茶或者咖啡？”

“不，不用。”

黑袍祖国人朝他摆了摆手，“我不是过来喝咖啡的，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些事。”

对于这位在实验室将他抚养长大，被他当成半个父亲的博士，祖国人怀有相当复杂的感情。

“你想知道什么？”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祖国人对面的沙发上向他问道。

“我想问你。是不是，你们创造我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另一个我的兄弟，或者克隆体之类的？”

黑袍祖国人向他问道：“或者我不是唯一的？”

沃格鲍姆博士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不，你就是唯一的，你就是我创造出来的，你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约翰，你是我最大的骄傲，但是。”

他停顿了片刻，对祖国人说：“你也是我最成功的失败。”

“我”

看着沃格鲍姆博士愧疚的表情，黑袍祖国人站起来，震惊的看着他，“我一直很好，我成长的很好，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失败品？”

“你并不完美，你有着很多缺陷，你理应有一个幸福的家，在家庭里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在实验室里度过你的童年，每当我想到我之前曾经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就感到难过。”

沃格鲍姆博士开始反思自己在实验室里，曾经对祖国人做的那些实验。

祖国人想到自己在实验室所遭受的那些痛苦，以及另一个自己在农场里享受的幸福生活，泪水瞬间蓄满了眼眶。

但他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而是咬着嘴唇看向对方，“我根本不需要你的道歉！”

“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沃格鲍姆博士脸色复杂的开口说道：“我缔造了悲剧。”

“你想要什么？”

黑袍祖国人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在博士面前失态。

“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种表情，你以为能得到我的原谅？现在？在你把我当成他妈的小白鼠养大之后？”

他朝着沃格鲍姆博士摇了摇头，“这道歉太迟了，而且我根本不需要。”

沃格鲍姆博士表情沉重的说道：“我不是想要你的原谅，这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反思自己的过错而已。”

“如果可能。”

沃格鲍姆博士朝他说道：“我希望你能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不被那些痛苦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