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不是林院长,而是林思成。
王齐志轻轻一叹:“杀鸡焉用宰牛刀!”
“啥?”
“林思成的原话:补这只盘,还用不着他爷爷出马!”
王齐志坐直身体,指指样品,“这是林思成烧的,就你们昨天碰到的那个年轻人,这盘就是他捡的……巧吧?”
“他还会补釉?”
“他会的多了……前两天,让你帮忙保养铁券的那一整套养护流程,就是他教的!”
叶安宁彻底不会了。
刚来那天,小舅拿着铁券一顿显摆,又让自己帮他保养。
自己当时还挺惊奇:小舅研究的一直都是铜器,没想到他对铁器也这么在行?
但他说:他学生教他的。
自己当时还不信,结果,还真是他学生教的?
“他从哪学的?”
“书上!”
嘁,编谎都不会编?
叶安宁再没问,转头盯着铜盘,转着圈的看:“这手艺,进省博物馆都够了吧?”
“省博物馆?”王齐志不由失笑,“信不信我把这样盘拿到京城,故宫和珐琅厂抢着要?”
夸张了吧?
话到了嘴边,又被叶安宁咽了下去:六点六烧,能烧成这个水平,既便放在故宫和珐琅厂,也绝对称得上手艺高超,当然会抢着要。
这不就等于,他还没毕业,就已经在自己脚底下铺了一条阳光大道?
怔愣了一下,叶安宁猛的想了起来:“那铁券也是他卖给你的?”
“对,铁券花了四十,卖给我五十万。葵口盘白送,卖给大哥八十万……”
王齐志乐呵呵的笑,“等于前后三天,他从咱们家赚了一百三十万!”
“不是……他才多大?”
“大四,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