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成瞄了一眼,拿出圆规和量角,像是要绘图。
“嗳,刘师太的课,你悠着点!”
“知道!”
嘴里说着知道,林思成又取出草纸和铅笔。
要说他还记得大学时的书面知识,那是扯淡,因为前世大学时,他就没怎么好好学。
但他确实懂,也会,而且是断层式领先。
所以再返过头来听,就会觉得很枯燥,还不如干点别的。
教授开始讲,他也开始画,“唰唰”几笔,先画出了汉瓦壶的雏形。
肖玉珠凑近瞅了瞅:“这什么,茶壶?”
“你别走神好好听,科考是必修课,期末要写论文的。”
“你不用写?”
“废话!”
他当然要写,但给他一小时,他能写三篇。
肖玉珠撇撇嘴,前排的女生也撇了撇嘴。
两个人都以为,林思成的意思是他不用写论文也能毕业。
因为之前他就是这样干的。
教授继续讲,林思成继续画,时而停一下,回忆着买回来的那些瓦当的花纹和弧度。
大概能塑三把,但在哪里塑,塑好了怎么烧?
小型电窑必不可少,还得来台拉胚仪。最好能组装个小车间,以后修复古瓷时也能用得着。
但场地又成了问题?
林思成一心两用,没发现教室里的动静越来越小。
刘教授端着讲义,站在林思成旁边。
肖玉珠头皮发麻,偷偷的拿起饮料瓶,但还没捅出去,刘教授“嗯”了一声。
带着疑问,声音很轻,但就是这么一下,肖玉珠一个激灵。
让你悠着点,你偏不听?
师太连院长都敢怼,何况你爷爷早退休了?
她已经预料到,待会林思成被提溜起来,被刘师太劈头盖脸一顿骂的场景。
教室里整整三个班,一百多号人,得多丢人?
林思成还在画,刘容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