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在十号给李佑打过来电话,语气不紧不慢,“会长。”
他大大咧咧的说起来,“这几天看新闻都感觉你忙。”
前几天李佑和丁青通过话,在确定好上市方向后,丁青仍然没有选择回来,而是留在上海继续谈生意。
对于石东出的事情,两人倒是也聊过一些,不过丁青也故意插科打诨,没聊出什么东西来。
“今天打电话,又怎么了?”
李佑靠着后背,窗外的夜幕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缓缓降临,将白日的喧嚣与浮躁一并吞噬。
高楼林立间,霓虹灯如繁星点点。
“我还要再在这儿呆一段时间,”丁青笑呵呵的,“本来只是过来进行初步的意向探讨,没想到这么顺利,马上就能定下来了。”
李佑挑挑眉毛,“你别是想在上海多玩两天。”
“是有个这个想法,”丁青坦然道,“我不用想,都知道首尔现在有多混乱。”
“你需要我回去帮忙吗?”
丁青在电话这头摆摆手,“我一猜都明白你不需要。”
李佑笑起来,“那就多给你放几天假,等我处理完首尔这边的事情,你再回来也一样。”
夜幕虽深,首尔的灯光璀璨夺目,却又透着几分冷漠与疏离,但有的地方虽然被探照灯照亮,但却和都市中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如果说城市的繁华灯光像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
那在这幅画卷的一隅,一座监狱建筑在探照灯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钢筋与水泥堆砌而成的高墙中,一个男人脖子上挂着检察官证件,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步入牢笼。
前方狱警的脚步声和他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而冷冽的走廊中回荡。
在监狱深处,薄薄的铁门被狱警拉开,将出来的李仲久带到了监狱的会客厅。
他到这里时,检察官已经坐在里面,室内光线昏暗,两人对视间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李仲久冷笑了一声,目光肆无忌惮的在检察官证件上扫过,“金检察。啧。”
他轻蔑的笑笑,“检察官大人,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我记得是不允许这么晚探视犯人的吧?”
检察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证件,灯光下‘金锡勋’三个字很显眼。
金锡勋挑起眉毛,“监狱长被李佑收买了,所以只能趁监狱长下班过来,刚好我也认识几个狱警,也能为我们提供一些便利。”
他看着面色毫无波动的李仲久,眼睛微微眯起,“你应该知道,你们金门集团的石会长出了车祸。”
“知道,”李仲久一摊手,“但我已经不是金门的人了。”
“那天不是你大哥吗?”
“以前是,”李仲久摇摇头。
看着李仲久波澜不惊的样子,金锡勋内心其实有些惊讶,“如果我说是李佑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