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后面的学生,越等越不耐烦。有人指责陈贵良不该挡道,也有人催促打菜阿姨搞快点。
旁边窗口的阿姨劝说:“算了吧。”
也不知她在劝谁。
打菜阿姨终于又给补半勺,等陈贵良满意离开之后,她才低声咒骂:“讨口子的,总有一天要饿死!”
旁边的阿姨说:“你跟他闹什么?他都留校察看了。”
“这种就该开除,一点学生的样子都没有!”打菜阿姨不认为自身有错。
陈贵良不知道自己被诅咒了,趴在餐桌上狼吞虎咽,这幅年轻的身体仿佛永远吃不饱。
吃了午饭,继续写稿子。
下午开始考英语,陈贵良感觉还不错,至少没有数学考试的无力感。
“陈大侠,一起去网吧!”
离开考场时,谢扬把他喊住。
陈贵良笑道:“老子今天吃得多,拉一斤屎轻轻松松。”
谢扬这才记起“上一次网吃一斤屎”的誓言,他表情难受站在原地好半天,郁闷无比道:“算了,算了,高考以后再去。老子的魔3头盔啊,过段时间就要贬值了。”
然后,这货快速去吃饭,回到宿舍看小说。
人总是需要一个契机来成长。
陈贵良记忆中的谢扬,勉强考上个二本。也不知他遇到什么事情,大一的时候突然变得成熟。
游戏不玩了,小说不看了,一边学习一边打工。
大二到大四的生活费,谢扬都是自己挣的,还考取一所985的研究生。再后来又考公务员,靠着自身努力和哥哥帮忙,到40岁时已经升迁为县长。
当天晚上,陈贵良把四篇稿子写完。
次日放假一天,给学弟们腾地方期中考试,高三老师则忙着批改试卷。
陈贵良步行二十分钟,来到学校附近的邮局。
买了四个信封,把稿件和征稿页装进去,给《萌芽》编辑部寄去挂号信。其实一个信封就能装下,但他故意多装几封信,以此提升初稿过审几率。
接着又去一趟银行,查看自己的银行账户,里面还剩下52。68元。
此时不管是否跨行交易,异地取钱都需要交手续费,而且收取的比例还特么不低。
但也可以想法子绕开,比如存取双方共用一个账户。
即陈贵良的父母,拿着银行卡在外地存钱。而陈贵良使用副卡或存折,在开户地相关银行取款,就一分钱手续费都不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