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
但夏烨并没有搭理李慕玄，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李清心。
“那我以后就叫你清心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也同样是命令。”
“是。”
李清心闻言点头，二话不说便挣脱了外公的双臂、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这让李慕玄有些尴尬。
不过下一刻，李慕玄便又皱着眉头看着夏烨：
“小子，你要想算计我外孙女儿就先过我这关，而且我提醒你一句，你这一套在我这儿可没什么用！”
“这我当然知道，七十多年前大名鼎鼎的‘恶童’李慕玄李大前辈，我没想要命令你什么，只是想和你谈谈……”
夏烨则毫不在意、径直盘坐在地，抬手作请。
“来吧，请坐吧！”
“……”
“哼！”
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家伙，但李慕玄还是十分硬气，毕竟这事儿涉及到自己的外孙女儿，他绝不可能妥协。
然而下一秒，夏烨的一句话就让他破防：“李大前辈，如果你当初在面对三一门追杀的时候也能这么硬气，是不是也就没后面这些事儿了？”
“！！！”
“你小子知道些什么！”
听到这话，李慕玄当即怒喝，可当当年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他又看到了那一双双因仇恨而通红了的双眼，气势又顿时一蔫儿。
“我知道什么？那自然是都知道了……”
看着前一秒正气急败坏、下一秒却又突然萎靡的李慕玄，夏烨微微一笑，这便开口说起：
“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嗯，还是从头开始吧，你本来是当年三一门的大金主李老板最小的儿子、因仰慕三一门而想要拜入其中，为此还将自己原本的名字‘李开源’改成了‘李慕玄’……”
“但由于你在家乡就有着‘恶童’的名声、本性顽劣，在入门考验之中又为了得到赏识而故作乖训，当时的左掌门认为你还需要观察磨练，便安排你先在山下学堂学习三年。”
“那之后，你虽也的确有所坚持，但却在坚持了两年、离功成不远之时偶遇了街头卖艺的全性‘鬼手’王耀祖，被其手段与性格所吸引，便想跟其学艺……”
“同时，你也始终觉得左门主在戏耍你、从而心生怨气，在其想要将你带回之时宣称已拜王耀祖为师，后脱离学堂正式随王耀祖修行，父亲去世后也不争家产，就这么入了全性。”
就这样，夏烨将当年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地讲述了出来，令得李慕玄越听越愣，而当他讲到三一门人发疯下山、屠戮全性的时候，这家伙才终于打断：
“行了，别说了！”
“是，当年之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左门长，是我害得三一门解散、门人道心不存，这都是因为我！”
李慕玄浑身颤抖着大吼，目眦欲裂。
看得出来，他此时正不断寻找着理由，想要解释自己的苦衷、想要替自己开脱，可所有的话一到嘴边却又像是消失了似的，令他冷汗直流。
“……”
“找不到借口就别找了，这事儿你能有什么借口，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临了还不敢面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