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脸色不悦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掐灭了烟杆。
“先生,您的葡萄酒。”
一个挪威姑娘系着围裙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托盘,盘上的陶杯外壁还挂着没有洗净的白霜。
虽是在送酒,但这姑娘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罗枕星。
罗清倒也不嫌弃,取过陶杯抿了一口,酸酸的,有点工业葡萄酒的味道。
也是,工业酒物美价廉,那个大酒桶就是个幌子,怎么可能是真酿的葡萄酒。
“啊~星星乖,张嘴。”
罗清把小枕星竖起来,给孩子抿了一口。
喝的罗枕星直翻白眼。
这一幕看着那挪威姑娘眉头深皱,她想要伸手阻止,但触及罗清时又瞬间收了回来。
“哪能给孩子喝酒呢?您也太不负责了,我去冲杯奶粉。”
说着,这位身姿轻巧,脸上还点着雀斑的姑娘就转身离去了,再过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塑料奶瓶,里面是冲泡好的奶粉。
“把他给我!”
这姑娘伸手索要着。
罗清也没有拒绝,单手把小枕星递了过去,姿态随意的像是递一本书,自己则继续品着工业勾兑葡萄酒,从墙边的书架上取过一本挪威语的圣经,慢悠悠的读着。
挪威姑娘用一种熟练的姿势怀抱着孩子,用奶瓶给这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吨吨吨喝着奶,看来确实是饿坏了。
把罗枕星喂饱了之后,挪威姑娘抱着孩子坐在了罗清的对面。
“你好像很会哄孩子。”罗清合上圣经,问道。
“当然。”姑娘说:“我还有一个妹妹,她是被我养大的。”
罗清点点头:“你这个年纪确实不像是当妈妈的。”
挪威姑娘逗弄着罗枕星,眼中满是喜爱,但声音却有些落寞:“我喜欢孩子,可惜我自己生不了孩子,我真羡慕人家庄颜,有一个面壁者丈夫,还能在伊甸园生活呢。”
罗清又抿了一口酒,感受着口腔里的酸涩,他慢吞吞问道:“你为什么生不了孩子?难不成ETO和天主教的神职人员一样,还限制人结婚生子?”
“跟ETO没关系,组织里的人都是很好的人,是我没有子宫,童年的时候摔进冰湖冻坏了。”这位姑娘说。
“喔喔,抱歉,我不知道。”罗清说。
“没事。”姑娘给罗清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抱着小枕星,我可喜欢他了,从他生下来的一刻我就开始喜欢上他了,我看着小枕星长大的!”
小枕星被她挑逗的咯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