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声与甲叶撞击之声,响彻为鲜血浸透的街道。
甲士们举着防暴盾,手持各式锤子,骨朵,利斧,以及锯成一米长短的螺纹钢清扫战场。
遇上受伤未死的氐人,直接挥舞砸下。
见着瑟瑟发抖,跪地投降的氐人。
同样也是小锤敲趴下,取下腰畔的环首刀直接割首级。
再用尼龙扎带穿过首级的头发,系在腰畔上。
甲士们的身后,有民夫进行清扫,拎着刀取氐人的首级。
手持纸笔的一众文案跟随监督。
弓弩射死的,轰天雷炸死的,无缝钢管刺死的等各自分类,统计算功。
又有成排民夫上前,用手中钩子勾住氐人尸骸,径直拖出街道,撞上大车运走烧掉。
再有大批拎着木桶的民夫跟着来到街上。
先用木桶中的水,冲刷街道上那满是血渍的青石。
跟着用扫帚清扫打理地面。
没多大会的功夫,这条宽敞的公侯街上,逐渐干净起来。
杀至地道出口处的秦朗,瞥了眼黑乎乎的地道内部,举起手中的对讲机。
“郎主,听得到吗?完毕”
“听得到,你说。”
“这边已经清理干净,完毕”
“好,我现在过来。”
林道骑着三轮车,突突突的行驶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
两侧全都是护卫甲士一路小跑着跟随。
自从上次的刺杀事件后,他身边的护卫力量,明显更上一层楼。
用王猛的话来说就是‘乞活军上下生死所依,皆系于郎主之身。郎主之重,重于泰山!’
直白些说就是,我等身家性命都是仰仗郎主。
若是郎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们不是被饿死就是死于胡虏刀下。
再怎么强调你的安全,也不为过
林道没什么可说的,只能是接受身边全是卫士。
车斗里装着几个大油桶的三轮车,来到院外停下。
林道下车走入院中,入目所见就是宽达丈许的地道出口。
他也不废话,嘱咐一路跟着的刘虎“车上的油桶,都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