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我大概就来不了了。”训练结束,钱达拿来毛巾,擦去满头大汗,没有撇下,顺势把它蒙在脸上,翁声瓮气地说道。
是“来不了”,而非“不来了”。
“钱哥咋了。”坐在隔壁的少年询问,例行安慰。
钱达晃了晃脑袋:“记得叶象那玩意吗?”
周围几个点头。
能不记得吗?
去年给他父母开过荣誉校友表彰大会,请来演讲,然后没一个月,他父母就没了。
钱达来这家武馆后,叶象就成了他们的跑腿小弟,在坐的谁没支使过他?
“他不知中了什么邪,狼心狗肺,要跟我们家恩断义绝。”钱达咬牙切齿,愤恨至极,“请了一堆人,让我家里亏了一大笔钱。”
“之前说好要给我的菁英训练营名额,也说话不算数,反口拒绝。”
“他妈的。”
周围人眼神微变。
能去菁英训练营这事,半年前钱达就在炫耀了。
还以为他家里真有本事。。。。。。
原来这个名额是叶象的。
“钱哥,没事。”有人大咧咧安慰,“去不了菁英训练营就去不了呗,我们不也都去不了。”
“就是,以你的天赋灵性觉醒一定没问题。”
更多人没说话,冷眼旁观。
说辞再怎么偏向自己,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琢磨出不对劲。
上百亿都买不来的东西,说送就送?
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好到能这么吐苦水的程度。。。。。。
钱达摘下毛巾,露出那双满是仇恨的吊三角眼:“去不了就去不了,但这小子给我们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我想给他一点教训,你们有没有路子。”
能不恨?
平步青云就在眼前,就差叶象开口说出“同意”这两个字,结果他不仅没说,还把自己原本的路给拆了。
家里为了还钱,大宗开销都被迫停下。
巅峰武馆一个月六万八千,也在“大宗开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