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的男子抬起手掌虚虚一按,止住秦淮客套的同时,不苟言笑道:“秦先生,时间金贵,茶我们就不喝了,毕竟二席代表们还在等着,你二位最好也快点。”
“行,红缨,走吧。”秦淮答应得也爽快,并未墨迹。他回归现世后第一件事,就是通过零号和三眼环球的权限调查清楚阎昭会内部对低烈度危险品的处理办法和以往案例,早已做到心中有数,编出了一套足以应付问询的说辞。
…
阎浮,母冠。
秦淮进入会场的时候,该参加这次二席通审的人基本都已经到了。
依旧是那个剧院式的圆形会场,天板上吊着的彩色碗状巨灯熠熠生辉。阎昭会一席的二十七名代表坐在台上,宽阔的会场环列雪般错落的坐席,稍往外一圈是阎昭会那五十二位二席代表。
可以说,这七十九人,就是阎浮行走中代表绝对力量的那一小撮人。
这其中的大多数人,秦淮此前在会上都见过,不算陌生。
台上立着一块白板子,上面从高到低依次列着几枚图章,分别代表谛听、强良、狴犴…,几枚图像旁边,还有数量不等的红色星星。
是之前因百般缘由滞留果实,成为打捞目标的阎浮行走们。
秦淮几人的入场不自觉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除去个别一席,大部分人都带着好奇的神色,观察他身后的项红缨,直到二人到场中坐下,不少人才收回目光。
项红缨自幼在戏台上长大,最擅捕捉旁人视线的变化,她能感觉到,哪怕自己已入座,场中很多人仍在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己。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关于如何解救陷落果实的重大价值目标一事暂且搁置,现在议下一件事。”
赵剑中开口:“关于天吴携带人辛丑七】低烈度危险品回归阎浮,拒绝交收一事,他有他的理由。诸位代表听过他的解释后,无需讨论商榷,直接表决即可。”
“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眼瞅着赵剑中朝自己点头示意,秦淮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台上的白板子,心里哪还不明白这场通审的关键应在何处,当即开口道:“根据阎昭会对危险品的过往要求,其实只要持有者严加管控,让其不在天甲子九】造成危害,便可在阎浮公证过后,有限度的使用不超过中烈度的危险品。既然如此,我愿意按照惯例,依规做下保证,承担可能的后果。”
“毕竟,红缨是我妻子,戏鬼神】是她安身立命之本,作为男人,这点担当是应该的。”
“天吴,说实话,但凡你身上没有神游】的天赋,别说低烈度危险品了,哪怕你拿着高烈度危险品玩火自焚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可要紧就要紧在这儿,达摩的如是闻是你提交的,最后出现的思凡之力你看得清清楚楚,你敢说,那个法典跟思凡绝对没关系?”
说话的这人叫邢森,秦淮有所耳闻,据说在二席里是出名的火爆脾气,跟不少一席感情甚笃。
顿了好一会儿,邢森又道:“当然,你毕竟才进阎浮一年半,眼界不高,见识少,看不出可能存在的猫腻很正常。如今一席们都在,要我说,你把低烈度危险品拿出来给这几位过一眼,有没有隐患,一看便知。”
“行,既然邢先生如此说了,怀疑戏鬼神】跟达摩死时出现的思凡之力有关,那我觉得,这个东西,也该让诸位看看,以免日后落下什么口实。”
秦淮翻手取出达摩楞伽】,和戏鬼神】一起,交给了旁边等候的内务。
“她就不用跟着上来了,变更果实权属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她了。嗯,一个很正宗的果实原住民,味道干净,没有思凡的可能。”
小女孩模样的地主后土摆了摆手,开口帮秦淮留下了红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