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秦王的死,真将他给吓住了。
当初秦王在朱允熥遇刺之后被老朱打板子,许多人就怀疑他与刺杀朱允熥之事有关。
如今秦王骤然身死,宗室诸王自然怀疑这是太孙朱允熥出手报仇。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位远在数千里之外,有重兵保护的藩王杀死,这是何等手段?
众藩王和宗室子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也越发清楚,必须要夹紧尾巴做人了。
山西太原,晋王府。
正月里的寒风,十分凛冽。
树叶早已凋零,光秃秃的树枝随风摇晃。
这样的天气,本该在屋内烤火。
但朱棡却在后院园子内的亭子里,摆了一桌酒席。
西北风和酒下菜,别有一番风味。
至少朱棡是这么认为的。
坐在他对面,与朱棡一起喝酒的,乃是他的亲家,大明的颖国公傅友德。
还活着一众勋贵将领中,傅友德在军中的威望极高。
较之蓝玉,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我二哥秦王的死,亲家公怎么看?”
几杯酒下肚,朱棡淡淡开口问道。
傅友德的女儿嫁给了朱棡的儿子朱济熺为妃,故而朱棡这般称呼。
此中,也有讨好之意。
“太孙殿下好手段啊!”傅友道一边饮酒,一边道:“听闻秦王吃下点心后,须臾间即薨逝。”
“连王府的大夫,都还没有来得及赶到现场。”
“如此之强的毒性,纵是鹤顶红也不及。”
“三名王府服役的老妇人,又是从哪里弄到了如此剧毒之物呢?”
“一般的药铺,绝不会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我听说太孙殿下的大明制造局,擅于制作各种稀奇古怪,世间所未有之物。”
“若此毒出自大明制造局,倒是很合情合理了。”
朱棡眸内精光一闪,转瞬即逝。
“二哥和本王从小到大,就没有少被父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