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小卓玛是这样以为的。

小卓玛的思想很简单，这种神棍坑肯定要被警察叔叔抓的，李阳帮过他们，所以她也要帮李阳，

如果不是李阳算卦解签非常便宜，只是九块钱一卦，有点嫉恶如仇意思的小卓玛说不得要纠结大义灭亲。

但是这也是最让小卓玛费解的一点，李阳摆的摊子几乎就在寺门口，人来人往堪称明目张胆，

一些算卦用的器件也可以说是粗制滥造，甚至就是“解签打卦，九元一次”都是歪歪扭扭的。

这是某人不会写西漠文，让小卓玛帮忙用蜡笔写出来的。

中间小卓玛一个疏漏，有巡逻的警员看到过李阳。

但是所有的警员好像都没看到一样，直接掠过去，

也是如此，李阳的摊位，生意竟然……还不错？

最离谱的是，还有寺里的喇嘛上师竟然也有光顾摊位的？

小卓玛托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李阳不知道小卓玛脑袋里这么多想法，

在李阳的视角看来，就是一个还没自己膝盖高的愚蠢小豆豆每天都在自己的摊位乱转，

“怎么，小卓玛，你也想算上一卦吗？”

小卓玛摇摇头：“不要。”

李阳乐了：“为什么不要？”

小卓玛低着头，不说话。

愚蠢的锅锅，你难道不知道九块钱对于一个西漠的小孩是一笔巨款吗？

李阳还想逗逗小卓玛，一个穿着羽绒服，戴着口罩的中年人已经朝着摊位走了过来，

坐在小马扎上，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李阳看着这张这几天已经光顾了他摊位数次的脸，叹了口气，

“局长，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次来了吧？”

“办公恰巧路过，恰巧路过……”

局长促狭一笑，此时小卓玛看见有客人来，已经早早跑开了，

“我应该和你说过，我这卦只有每天第一卦才是准的吧？”

“不碍事，我平时对这些道学经典就挺感兴趣。”

局长说着，忙从口袋中掏出九块钱零钱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