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算。”
“棠哥都叫我们来东京,听你吩咐办事。”
晚上。
林长乐叫张莞生几人等在洗头房门口,带着王志军,王志国两人进入洗头店。
几个三四十岁的大妈大姐,画着浓妆,穿着短裤,坐在沙发上闲着等客。
两名坐在塑料凳子上的辽宁帮兄弟,嗅到三人身上的江湖气,抢在妈咪之前拦住三人,不是很客气的道:“兄弟,混哪条道上的?”
林长乐抱拳行礼,客气地道:“洪门三合会,港岛忠义堂,旺角扎职人,九底林长乐!”
“来东京办公,碰上点麻烦,想找强哥指条明路。”
“三合会?”辽宁帮没有听说过忠义堂,但洪门五百年传承的份量,顿时就显现出来。
一人出声道:“稍等。”
然后,另一人走上阁楼,低声跟李永强汇报。
林长乐穿着西装,挥挥空气,微皱眉头。
在东京的华人,只有极少数是合法的劳务合同,拿着工作签证,在建筑公司,保洁公司里干体力活。
这类人,要么有在东京扎根的亲戚,要么,卖了老家的田地,花大价钱跟劳务公司搭上线。
第一个工资全数上交作为报酬,每个人还得请吃请喝,跟雇佣公司的上司打好关系。
在八十年代初,日本经济好的时候,合法劳工收入极高。一年挣老家一套房,十年回老家当阔佬。
剩下大部分的华人呢,都是非法偷渡的移民。
拿不出钱,买劳务公司的名额,拜拜妈祖,登船就走。
男的做黑工,零工,女的卖肉都是常事。
衍生出很庞大的帮会势力,但由于非法移民的身份,华人黑帮只能蜷缩在郊区。给华人黑工服务的“洗头房”,“地下赌档”,品质堪忧,房间里一股劣质香水和鱼腥味。
在政治打击下,华人帮会团结不起来,在内部斗争中消耗实力,谈不上向外扩张。
李永强正躺在一张按摩床上,两手扶腰,嘴里咬着烟头,享受着洗头妹在身上骑马扭腰。
五个辽宁帮的打手,围在一张方桌旁打牌。阁楼中,竖着扇不到两米的屏风,挡得大哥的脸,挡不住喘息声,摇床声和发浪声。
不过,兄弟们都已熟视无睹。每晚,到洗头房来洗洗小头,已经成为大哥的惯例。等大哥结束下场,就要轮他们上场。
总之,洗头房里,喜欢哪一个,只要没上钟都可以叫过来。打十几把牌,两个钟头的时间,基本每人都可以爽一遍了。
楼下的兄弟来到屏风前,把三合会有人上门的事一讲。
李永强摘掉香烟,脸露不爽,骂骂咧咧道:“叫他一个人上来。”
要不是,忌惮三合会的背景,打扰他的好事,早叫兄弟去K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