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战袄的青年端着两碗饭菜走向军帐,军帐旁边则坐着一个健壮的青年。
这青年长得隆眉广额,龙睛虎视,露出来的胳膊肌肉扎实,脖子粗壮。
他虽不俊朗,却阳刚味十足,体魄也足够强悍。
眼下他在用磨刀石打磨自己的鄣刀,眼见旁人端来饭菜,这才把刀收入鞘中。
“行哥,军里都在传要打仗了,俺们会不会死在战场上啊?”
身材敦实的青年询问起他,而被称呼为行哥的人则是接过饭菜,冷哼道:“以某的武艺,保你自然没问题。”
“若非你当初愚笨,脚程慢了些,哪里会被抓来这里充当戍兵?”
青年被说的不好意思,脸上也闪过愧疚:“行哥,是俺连累了你。”
“某是你大哥,自然要护着你,从军杀贼有什么可怕的?”
行哥说着,然后埋头大口吃饭,不多时便把碗里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青年见状,当即放下碗筷,继续为他打来饭菜。
行哥连吃两大碗,这才感觉吃饱了,于是将碗筷放下。
旁边青年见状,当即拿着碗筷去清洗,而行哥也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到帐里休息。
结果这时却见前边骚乱,随后看到一群身穿甲胄,外搭罩袍的将领朝他这边经过。
几名将领见了他,其中一人询问道:“不曾想忠武军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汉子?”
负责这块营地的列校闻言作揖:“兵马使,这人是从狱中抓来的民夫,在许州名声不好,城内外称呼他为贼王八,名叫王建。”
“贼王八,还不过来参见王兵马使?”列校看向王建开口,王建于是走上前行礼道:
“忠武军第二都第二旅第二队小卒王建,见过王兵马使……”
王建倒也不怯场,目光甚至还打量着王涉,而作为节制忠武军戍兵的左兵马使王涉则是满意点头。
“不错,是个汉子。”
他没有多做评价,只是略微点评,便带着人继续巡营去了。
与此同时,已经洗碗回来的青年对王建说道:“行哥,听说这王兵马使是王少保的长子。”
“与某有何干?”王建对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人,没什么兴趣。
与青年聊了几句,他便回到了军帐内呼呼大睡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随着王涉巡营结束,他也返回了营中牙门,对书写奏表的王式作揖道:
“阿耶,某看过了,营内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就行。”王式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替我派人将这份奏表送往长安,送给至尊。”
他放下毛笔,吹干墨迹后,将奏表盖上印记,随后递给了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