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女墙,观望城外番军动向,不多时才道:
“我率援军而来,他们应该是看到城内旌旗骤增,故此才选择撤军。”
“只是他们竟然打到了这里,这说明他们在茂州境内来去自如,汶山与端源两县危矣……”
杨复光眼神闪烁,略微思索后便看向身旁的都将道:“速速派出快马,将维州、翼州、茂州陷落的消息传回成都与长安,传给使相,请使相加派兵马驻守绵州、龙州及汉州。”
“末将领命!”得到军令,都将连忙派遣快马前往传信。
不过三日时间,消息便已经传回了成都,但成都此时仅有两千州兵,守城尚且不足,更别提加派兵马了。
至于率军往黎州赶去的崔铉更不用说,他即便分兵北上,也来不及驻守诸州。
成都府内官员们无奈,只得派快马北上,向凤翔、山南西道所派出的兵马求援而去。
两日后,汶山、端源两县失陷,失陷前放飞所有信鸽,将城池失陷的消息传至成都。
与此同时,扶州、文州先后高危,茂州最后的石泉县也遭到了多康吐蕃大军压境。
消息传回武州,正在检阅大军操训的刘继隆也满意颔首道:“还算他识得大体。”
他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尚摩鄢了。
陈瑛站在他身旁,低声道:“话虽如此,继续放任他坐大,恐怕总有一天会反噬。”
“养虎为患,向来如此。”刘继隆语气平淡,他根本不担心尚摩鄢反噬。
这几年天气越来越冷,入冬的时间也越来越提前。
对于高原之下的汉人来说,这样的气候环境都不太好受,更别提高原之上的多康了。
把控住茶叶和粮食,刘继隆就有弄死尚摩鄢的十几种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解决吐蕃从松州突围扶州的事情。
他将手中情报揣入怀中,不假思索的对陈瑛下令道:
“传出消息,尚摩鄢亲率大军劫掠松州,被我率军南下击退,主力撤往翼州,溃兵逃往扶州。”
“另派轻骑往临州去,让高长史将我军从吐谷浑所获的首级和残缺兵甲送往长安,向长安索要犒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