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还是下午,因此县内街道上都是前来交易的蛮民和百姓。
面对气势汹汹的天平军,他们只能紧紧贴着街道两侧,避免触怒天平军的将士们。
消息很快传开,李弘源原本还在书房陶怡情操,却突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使君!不好了!”
家仆急匆匆跑入书房,不知情的李弘源皱眉道:“慌慌张张的……南蛮打过来了?”
“不是……”家仆缓了一口气,接着作揖道:“天平军披甲朝他们过来了!”
“你说什么?!”
李弘源面露错愕,他没想到王仙芝竟然反应那么大。
要知道他就只是安排人收拾了东西,其它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使君,王仙芝带人把衙门包围了!”
忽的,又有一家仆急匆匆跑来,这让李弘源坐不住了。
“走!”
他黑着脸向外走去,心里有七分惧怕,又有三分愤怒。
“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
还没走到正门,李弘源便听到了衙门外传来的鼓噪声。
十余名穿着胸甲的州兵正持着长枪严阵以待,可他们身形单薄,看上去好似螳臂当车。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李弘源走出正门,面对正门外的数百名天平军质问起来。
兵卒们顿时收声,但目光都狠厉的望着李弘源。
这个时候,王仙芝走到了前面,恭敬作揖道:
“听闻使君要调往他处,敢问朝廷的圣旨可曾传下来了,我等弟兄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王仙芝,你竟然鼓噪兵卒,你要兵变吗?!”
李弘源指责王仙芝,但王仙芝现在进退不是。
往后退,天平军的大部分兵卒都会仇视他,乃至对他动手。
往前进,李弘源立马就是一个煽动兵变的罪名扣下来。
区别在于,前者马上死,后者还有回旋的余地。
二者取其轻,王仙芝只能选择质问李弘源。
“你……”
李弘源十分愤怒,可他目光看向四周天平军兵卒后,又不得不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