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所言甚是!”李漼也没有反驳,而是爽快答应下来,接着看向令狐綯:
“此事,便交由诸相了。”
“陛下!”王宗实忽然开口道:“此祐世隆冒犯朝廷中使,其名又犯了玄宗皇帝名讳,理应要求其改换名字,上表赔罪!”
“是极!”听到蒋伸的话,李漼这才反应过来祐世隆的姓名犯了唐玄宗李隆基的名讳。
作为属国臣子,竟然在名讳上不加回避,也是大罪一件。
想到这里,李漼觉得自己制裁南诏的手段,还是太仁慈了些。
“陛下……”
裴休依旧紧皱眉头,这让李漼略微不喜,但他知道裴休还是有真才实学的,所以他也愿意听取建议。
面对李漼目光试探,裴休缓缓道:
“南诏此举,必然是要逼迫我朝动兵,而我朝切不可上当。”
“且不提我朝钱粮不足,度支问题尚未解决,单说裘甫之乱并未平息,两浙依旧存有风险。”
“臣以为,理当制裁南诏,但绝不可主动出击。”
裴休的话,让李漼有些不太舒服。
相比较坐以待毙,他更想要集结兵马,一举荡平南诏。
不过他也知道,裴休所言并未夸大,因此他点头道:“此事便依裴相安排。”
“此外,白相公何时能入京,可曾有消息?”
早在前朝时,李漼就暗中观察过不少大臣,其中裴休、白敏中无疑都是有能力的宰相。
正因如此,李漼才会裁汰萧邺去荆南担任节度使,而调白敏中入朝。
为此,他不惜放弃了郑颢,把和白敏中有仇的郑颢调往了河南。
“回陛下,百姓已经走入商县,正月初便能回京述职。”
令狐綯回答了问题,李漼见状也不再有什么问题,而是催促他们起草圣旨,派人呵斥祐世隆。
“既然如此,那便尽早将南诏的事情解决,呵斥祐世隆改名请表赔罪。”
交代过后,李漼便准备散朝,但蒋伸见状却作揖道:
“陛下,倘若我朝与南诏战事一开,那九厘税不知要持续到何时去。”
“若是战事扩大,恐怕还要加税。”
“臣以为,此件事情理应妥善处理,至于祐世隆姓名之事,暂时……”
“不可!”李漼断然拒绝,紧接着说道:
“南诏蕞尔小国,趁朕刚刚即位便来寻衅,倘若不加以惩处,天朝四周属国,又当如何看待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