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闻言,眼睛闪过精光,期盼看向他。
裴休闻言也是错愕道:“还有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幕僚停顿片刻,紧接着扫视几位将领,末了才道:“死无对证!”
“这……这是什么说法?”
几名将领明显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幕僚无奈,只能解释道:
“诸位只需要统一证词,言朱淮是作乱元凶之一,准备诈降突围,随后被诸位镇压,如此便能解释前番请表了。”
“不仅如此,诸位也能洗刷冤屈,甚至能得到官职……”
相比较前面那句话,后面这句话更让几人动心。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向裴休,随后下跪作揖道:“今夜劳请使相出手帮助我等!”
“老夫……这……”
裴休支支吾吾,仿佛没有主意的小老头般。
众人无奈,只能将目光聚集幕僚身上。
幕僚见状,当即开口道:“今夜我与使相将前往濮阳城内休息,此间事情,我等也是明天才知晓的。”
众人眼前一亮,而裴休见状也急忙离开了帐篷。
裴休走后,诸将齐聚一处,只需眼神对视,便了解对方想法。
他们沉默走向朱淮休息的牙帐,帐帘掀开后,榻上的朱淮还呢喃了几句,随后紧了紧被子。
待到他感觉不对,缓缓睁开眼睛时,几名将领已经将他围到中间。
“你们干嘛!”
“狗东西,竟然敢骗我们!”
“按住他!”
“你们干什么?!”
朱淮语气带着惊恐,而几名将领却手脚并用将他按住,最后在朱淮绝望的目光中,一人举起斧头,朝他狠狠劈下。
“噗嗤……”
猩红的鲜血溅满帐篷,帐篷不远处的裴休见状颔首,随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