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丢失金台宝位,就必须用心做事,取得皇帝垂爱才行。
王宗会听后也知道局面有多糟糕,因此连忙应下,火急火燎的前往了郓王府。
尽管李忱偏爱夔王李滋,但对于李温却也不差。
郓王府修建的富丽堂皇,仅是一座府邸,便足够数千将士一年所用,更别提府内的金银珠宝了。
“李滋如此急于献媚,无非就是为了金台宝位。”
“马公儒、王归长等人该死!”
郓王府某处偏殿内,李温当着王宗会的面,对李滋及其身后的马公儒等人骂骂咧咧。
相较于在外谨言慎行,府内的他,总算能释放不少天性。
压抑太久的他,不敢在李忱面前有所放肆,只能在府中放肆。
不过他也只是放肆片刻,随后便对王宗会作揖道:“劳王公辛苦一趟,此间事吾已知晓,当下便前往紫宸殿。”
“嗯”王宗会颔首点头,随后嘱咐道:“殿下最好带些止咳的药膳前往,陛下所患,恐乃肺症。”
他不敢说是肺病,因为皇帝很忌讳旁人说他生病。
在他看来,他眼下正在渡过太医李元伯所说的难关。
只要难关渡过,他便能长命百岁,继续掌握着大唐的最高权柄。
“劳王公操劳了。”
李温再度作揖,此时一名身穿华服绫罗的女子也带着两名婢女走上前来,婢女手中各自拿着两幅字画。
“王公操劳,听闻王公喜爱吴道子字画,此乃吾特意准备,劳请收下。”
“这怎么使得?”
王宗会根本不懂什么字画,但他知道,吴道子的字画很值钱,价值千金。
这两幅字画的价值,起码值两千贯。
“王公若是不收下,吾何颜面请王公为吾奔走?”
李温佯装生气,而王宗会也见好就收,当即接过字画:“恭请不如从命,只是劳殿下破费了。”
“只要王公喜欢,些许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李温对王宗会作揖,王宗会见状附和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应下了。”
“殿下急于入宫,若是下官车马为马公儒等人鹰爪所见,难免会玷污殿下名声。”
“下官先行告退,待下官走后,请殿下切勿忘记入宫。”
“王公慢走。”李温对王宗会彬彬有礼,王宗会十分受用。
待到王宗会离去,他这才收起表情,叹气看向华服女子:
“此间事难为,四郎得阿耶欢心,即便我有意争夺,恐也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