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而富有节奏的木哨声响起后,轻骑们开始向着西北方向撤退。
他们如潮水撤退的路上,张淮深率军不断追杀他们,期间瞥了一眼刘继隆方向。
眼见他兵锋正盛,便没有留下与他作战,而是不停追杀那逃走的十万回鹘轻骑。
随着轻骑如潮水退去,还能留在战场这块“浅滩”上的兵马,只剩不足五千的回鹘马步兵,以及三千多的陇右甲兵,还有双方那两千余的精骑。
三千多陇右甲兵奋勇追击,前方三十步外就是正在撤退的回鹘马步兵。
但凡有人抓住战场上逃逸的军马,他们便立即翻身上马,逃出队伍。
远处留下的马群已经乱了,这让他们想要突围变得困难。
“嗡隆隆……”
马蹄声作响,刘继隆率精骑由北向南发起冲锋。
“结阵!”
马步兵都督下令,四千余马步兵当即结阵。
与此同时,后方追击而来的三千多陇右甲兵从后方与他们碰撞交战,回鹘马步兵阵脚当即不稳。
“哔哔——”
“西侧防备!”
阵中,陇右军步卒内有人吹哨提醒,西侧所有甲兵立马气沉丹田,稳住阵脚。
“嘶鸣!!”
“嘭——”
“额啊……”
碰撞与哀嚎声不断传来,称勒试图突袭陇右步卒侧翼的想法宣告失败。
他没有料到陇右军步卒的反应会那么快,几个呼吸间结成的军阵就会如此稳固。
他这口牙彻底啃在了石头上,崩碎一地。
相比较之下,刘继隆所率精骑在步卒帮助下,轻松冲垮回鹘马步兵的军阵。
瞬息之间,他们将四千余回鹘马步兵凿穿,一分为二。
“杀向大纛!”
刘继隆振臂一呼,没有纠结着失去了马匹的回鹘马步兵,而是在凿穿军阵后,毫不犹豫的冲向回鹘精骑。
呼吸间,称勒头皮发麻,他们来不及撤走,便被刘继隆所率精骑突入阵中。
刘继隆左冲右突,几个呼吸间杀到大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