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冲天的火光下,有人被困而活活窒息而死,还有的死于践踏中。
成批的官军逃出军营,除了少量官军穿戴甲胄,其余大部分都没有着甲。
正因如此,早就在外等待的王守文当即下令:“放箭!”
箭如雨下,那些没有着甲的官军被天平精骑射杀。
对于那些试图结阵的官军,天平精骑更是短兵交击,在其阵未能结成时破阵践踏。
“额啊……”
“唏律律!!”
“嘭……”
军营四门中,除了北门外的数千甲兵在崔屿的指挥下稳住阵脚,其余东西南三门逃出的官军在王守文的扰乱下,犹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被天平精骑轻易收割。
“李承勋这狗鼠辈!安敢欺我!”
看着大火冲天的军营,崔屿破口大骂。
“眼下当务之急是结阵自守,向讨击使求援!”
监军马明光连忙催促,而崔屿见状立马指挥大军结大六花阵固守。
由于大军混乱,他们身边骑兵数量不多,加之南边全是叛军精骑,因此崔屿没有着急派出精骑。
“放箭!”
“举盾!”
一攻一防,箭如雨下。
蒋系、郑助等人在亲兵护卫下,狼狈躲避箭矢。
“待撤回临汾,我必弹劾此獠!!”
“李承勋这叵耐杀人的田舍汉!”
二人破口大骂,但却无济于事。
一万八千余兵马,竟因李承勋之军情而折损数千。
四人仕途因李承勋假传军情而毁,局面已然不死不休。
“吁……”
“节帅,官军在北门结阵,兵马不少于万人!”
“节帅,我们是否要伺机冲杀?”
厮杀数阵后,官军军营除北门外,已然尸横遍野,鲜血注洼。
王守文气喘吁吁勒马停下,他身旁几名兵马使纷纷作揖汇报情况。
闻言,王守文略微思考,随即抬手道:“不管他们,先派人护住渡桥,待军营中大火熄灭,俘获甲胄与钱财往沁水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