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突围逃遁的叛军精骑不过千余,与叛军此前在关内道时数量对不上,您看……”
拓跋思恭按照自己查到的情况汇报,不过李承勋闻言却不以为意,低头写着捷报的同时说道:
“贼军一路从关内道杀来,想来是路上死伤不少精骑。”
“这八百余乘马和军马,算上白日逃走那千余精骑,算起来也就两千多了。”
“说不定在路上便死伤数百乃至千余精骑,不然就凭他们,如何能够快速拿下大宁、蒲县及太平县呢?”
李承勋说罢,笔锋顿了顿,随后抬头看向拓跋思恭:
“此次作战,平夏部军功卓越,本使会向朝廷请表平夏部功劳。”
“今日缴获的二百余车钱粮中,平夏部可以带走三成,但是军马与乘马、挽马需要留下。”
“这是自然!”拓跋思恭心道此人贪得无厌,但由于还需要他为自己表功,因此不得不应下。
见状,李承勋也点头道:“过两日,翼城方向就应该传来捷报了。”
“此次讨平叛军过后,我会请表朝廷将平夏部设为镇兵,以少头人你为节度使。”
“多谢讨击使。”拓跋思恭心想此人最少拿钱办事,心里松了口气。
见状,李承勋将写好的捷报吹干,随后派人送往长安。
与此同时,他也派人告诉北边的崔屿、蒋系、郑助等人,叛军在正平县遭受惨败,余部逃亡翼城。
四镇步卒可在临汾扎营等待朝廷旨意,封赏后各自返回本镇。
做完这一切,李承勋召来了城内出名的一些舞姬,在正平县衙内为军中诸将设宴。
倒是带着他军情的轻骑连夜北上,赶在天亮前将军情送抵崔屿、蒋系等人手中。
“竖子安敢!!”
看见军情的崔屿众人脸色不变,但心里暗骂。
李承勋把讨平叛军的地点设在正平县,而他们这一万八千多人却在临汾县与太平县之间。
如此一来,即便他们有功,也只是微末功劳,无法与李承勋相提并论。
众人忙碌一个多月,风尘仆仆数百里,最后落得个微末之功,心里自然是不服的。
但李承勋既然讨平了叛军,他们再怎么不服也没用。
崔屿、蒋系、郑助、马明光四人心里不爽,但还是将军情告诉了三军。
风尘仆仆一个多月的三军得知消息,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只要朝廷愿意犒赏,这点不舒服也不算什么。
简单消化过后,大军便接受了叛军已被讨平,唯有余部逃亡翼城,不日灭亡的消息。
一时间,军营守备松懈,那种压在众人心头的不安感也渐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