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丈的蒲河,若是在夏季,这并不算什么,但如今是冬季。
天平军的老弟兄们有些迟疑,但在吴煨的催促下,一伙轻骑还是连忙骑马跃入河水中,试图渡河。
蒲河入冬后水深不过六七尺,对于身骑凉州高头大马的天平老卒而言,渡河并不困难。
随着这伙塘兵渡河,他们当即打下木桩,绑上绳子,引导其余天平老卒渡河。
与此同时,远处观望的李承勋坐不住了,他当即看向拓跋思恭:
“全军下马用步弓放箭!”
“末将领命!”拓跋思恭应下,随后率领余下精骑下马,为步弓搭上弓弦,在七十步外结阵放箭。
“放箭!”
吴煨也下令放箭,但是军中弓箭有限,只能守着蒲水还击。
七百余天平精骑先行渡河,随后是吴煨、朱淮等人率领的轻骑。
这些轻骑基本都是胡骑,数量几百人不等。
“他们的骑兵怎么只有这么点?”
远处的李承勋察觉到了不妙,而拓跋思恭见状却道:“他们的箭矢用光了!”
“不急,他们只剩这千余人,即便想要突围,也无法走入泽州!”
在他们话音落下时,正平县方向正在走来大批甲兵,不多时便来到了官军阵后。
“河中马步军牙将王重荣,参见讨击使!”
王重荣被带到李承勋面前,李承勋见状颔首道:
“某知道你,眼下正有大功等待你!”
“请讨击使示下!”王重荣眼神闪烁,而李承勋却以马鞭指向蒲水北岸的数千叛军:
“叛军精骑已经逃亡南岸,如今结阵杀过去,北岸叛军自然溃败!”
“末将领命!”王重荣心知李承勋要自己破阵,只要叛军阵脚被破,这数千叛军就亡了。
“结六花阵!!”
王重荣接下军令后,当即率领正平县五百余甲兵开始结阵杀向胡兵。
不过短短百步距离,王重荣只用了一盏茶时间便杀到叛军面前。
北岸的叛军大多都是被临时招募的河中胡杂,他们没有经过训练,只是穿上了甲胄,仗着甲胄去打家劫舍罢了。
如今没有了吴煨的指挥,他们在面对王重荣等五百余名官兵步卒时显得乏力。
见状,刚刚渡过蒲水的吴煨立马下令道:“往泽州沁水方向突围!”
“可是王节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