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他游刃有余的时候,身处凉州的索勋眼巴巴等待许久,却始终没能等待朝廷的帮助。
“狗脚朝廷!我就不该信他们!”
姑臧城衙门内,索勋气得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
自伊州走入凉州的索忠顗见状,当即皱眉低喝道:
“沉住气,想想为什么朝廷没有出手。”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不想让我坐镇凉州!”索勋咬牙切齿。
见状,索忠顗起身渡步,随后摇头道:
“不对,这件事肯定有别人在阻碍,不然朝廷即便再不满,也不至于一个人也不送来。”
“对了……”索忠顗看向索勋,随后余光瞥向四周,压声道:
“赤水军的戍期已近,朝廷可有回应?”
“未曾!”索勋攥紧茶杯,将茶杯捏碎,扎伤了自己的手都不曾发现。
索忠顗闻言也没心思关注他的伤势,只觉得事情有些麻烦。
“倘若他们营啸而走,那我们恐怕拦不住他们。”
“我走河西草原来时,甘州回鹘与凉州嗢末对我们态度不善。”
“如果赤水军走了,他们必然会南下劫掠凉州,甚至抢占凉州。”
“这件事,你必须立即奏表朝廷,让朝廷知道此事十分重要,必须立即解决。”
索勋听着不耐烦道:“我已经奏表好几遍了,狗朝廷就是不回应!”
“那就把事情往大了说!”索忠顗一咬牙,干脆道:
“你就说,赤水军牙将王守文、吴煨对戍期极不满意,有心挥师向东。”
“我就不信,朝廷会放任五千甲兵横行关内!”
索忠顗说罢,索勋眼前一亮,马上起身道:
“好,我立即操办这件事,另外向朝廷要兵要甲。”
“哪怕赤水军走了,我也能训练新兵,守住凉州!”
“糊涂!”索忠顗恨铁不成钢,他顿足几下后才道:
“你对番口过于苛刻,凉州番口对你态度不善,你发甲胄与军械给他们,不是让他们造反吗?”
“你就在奏表中写……罢了!还是我来写吧!”
索忠顗无奈于索勋眼高手低,只能亲自写了一份奏表,然后让索勋去找王端章,让王端章带着奏表返回长安。
此事如果不解决,那么他们几年的谋划都将在四个月后化作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