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杨信作揖道:“司徒舟车劳顿,这些日子必然忙碌,某过几日再来叨扰司徒。”
“有劳了。”张议潮对杨信作揖,这让杨信连忙回礼,随后带着兵卒驾车离去。
待他们走后,张淮铨便急匆匆打开了两个小箱子。
只见两个小箱子内装满了铜钱,上面还摆放着拇指大小的整整二十根金条。
这份价值,便不低于两千贯。
“看来无须我与你联手开办马场了……”
张议潭满意抚须,张议潮却叹气道:“牧之现在处境为难,取他钱财,我心难安。”
“呵呵……”张议潭却笑道:
“若非你扶持,他起码要蹉跎好几年,便当是收回些恩情吧。”
“当初他在长安置办进奏院时,也派人给我送过钱财,你也不必难受。”
张议潮没有言语,只是眉头紧皱。
张议潭见状,当即岔开话题,与他说了些入宫的礼仪,然后示意张淮铨带着钱财与家眷进入府内。
由于张议潭什么都置办好了,因此张议潮带来的家眷都能立即入住,不用置办什么。
日暮,一场家宴在府内举办,笑声在张议潮耳边回荡。
哪怕当初不舍河西的张淮铨、张淮鼎等人,此刻也喜笑颜开。
他们失去了权力,但也不用再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了。
长安的繁华,远超他们的想象。
如此繁华,他们必然要深入体会。
至于河西的那些事情,他们早已忘记了。
瞧着他们如此,张议潮不免庆幸自己没有选择他们二人,而是选择了张淮深。
只是一想到张淮深,张议潮便忧心忡忡,不知他情况如何。
他的目光越过家宴众人,却只能瞧见局限府中的部分天空。
这局限的天空,让他感觉自己成为了被囚禁的飞鸟。
他举杯饮下,百感交集间,目光看向不远处刘继隆送来的贺礼,心头苦涩又释然。
“牧之,河西是好是坏,便由你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