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议潮应了一声,随后看向张议潭,叹气握住他的手道:
“近七年未曾见到阿兄,未曾想阿兄竟然如此……”
“呵呵……”张议潭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道:“人都会老的。”
“对了!”张议潭似乎想到什么,不免说道:
“刘继隆倒是有心,先前我出府时便见到他的人守在你府邸乌头门前,带来了不少东西。”
“牧之吗?”张议潮苦笑一声,摇头叹气道:
“本以为他不会如此世俗,却不想已经在长安准备好了。”
“呵呵。”张议潭笑着抚须,忍不住道:
“在这长安吃穿用度不比沙州,你子女孙儿众多,到处是需要花钱的地方,收下也好。”
几年时间,长安的朝廷把张议潭打击得体无完肤,他也渐渐看开了,所以才能活到如今。
张议潮听着他这番话,当下也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车外。
车外,无数百姓与少量兵卒,以及部份官宦子弟正在打量他们这支队伍,目光都停在精骑胯下马匹上。
河西军马,大多都是与大宛马配种后的二三代骏马。
尽管不如大宛马,但比起关内道、河北道、河东道的所谓骏马还要高大雄伟。
在这个时代,宝马如车,受人追捧。
张议潮也通过张议潭了解过这些事情,所以他也为子嗣做了些准备。
“阿兄,这几日你找人为我买一片草场,我这次带来了十匹种马,日后培育骏马后,可贩卖用于养家。”
张议潮“市侩”说着,张议潭也笑道:“我还以为你没给自己留什么东西呢,好好好……”
他脸上的笑容是欣慰,而张议潮却苦笑道:
“来了长安,便不能麻烦淮深他们,得想办法自食其力才行。”
他来之前,只知道长安给他准备了官职和三千五百亩耕地,并不知道还有职田和其它物产。
加上他想让河西与长安断绝联系,因此自然要谋求长远之道。
“关中的私人马场不少,大多都在渭北,不过价格不便宜。”
“十匹种马,起码能配几百匹骏马,最少需要万亩草场才行。”
“你若是不嫌远,不如派人去北边华原置办草场,花费恐在五千贯左右。”
长安地价不便宜,哪怕华原县距离长安百里开外,万亩草场的也需要数千贯。
张议潮听后唏嘘,显然是没准备那么多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