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去,田间大片粟田被收割处理,粮食被装袋堆放路旁。
一名妇人挑着扁担从村里走来,不多时走到桌椅面前,将挑着的饭食摆上。
一碟炒肉,一碗炖鸡,一碟炒白菜和几碗米饭,这就是每桌桌上摆好的饭食。
“这又是杀鸡又是杀羊,你们这真是太浪费了。”
两名直白见状,不免打趣起来,脸上笑容很浓,手也不自觉拿上了碗筷。
王校尉见状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诸位大老远来到我们这里收取税粮,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准备的。”
不知是不是与衙门打了太多交道,这个如老农般的王校尉,脸上也竟然多出了市侩和献媚。
只是这一切对于两名直白来说十分受用,他们岔开话题,开始讨论大乐乡其它两个村子如何。
六个人坐在一桌,其它两个村的校尉时不时插两句话。
至于另一桌,则是摆给那二十名兵卒吃的。
田间,兵卒中地位较高的一人皱眉开口道:“五五换班,早吃早过来帮百姓们把活干完!”
“是……”
在他的吩咐下,二十名兵卒开始交替吃饭,但他们吃的很快,吃完便回到田间干活,只留下五名守护甲胄的兵卒。
从日上三竿到黄昏,两名溢乐县的直白与大乐乡的四名校尉、旅帅都在闲聊,而大乐村的百姓却只收割了村内两成的粮食地。
见状,王校尉开始安排两名直白去休息,并让人准备好了晚饭。
他们的晚饭同样丰盛,烤羊肉是必不可少的,而炖鸡汤也是喝的有滋有味。
往后五天,他们都是如此,每天无所事事,直到第六天村民收割结束,他们才开始干活。
袋子上写有各户的姓名,因此各户百姓只需要把自己粮食摆好,等着过斗称重便是。
他们依次上前,将自己的粮食倒在大的官斗之中。
大斗外写有“一石”,而大斗倒满便表示有一石粮。
大乐村的村民是第一次缴纳税粮,也不知道其中门道。
他们把粮食倒满后便准备停下,却见张直白皱眉呵斥道:“继续倒,必须得堆高才行!”
“啊?”村民不解,却最终胆小怕事,还是将粮食倒得堆起。
见状,张直白满意点头道:“一石!”
他话音落下,不远处的另一面直白开始在文册写写画画。
其余村民见状也不敢说什么,反倒是兵卒队伍中有人经历过扫盲,因此皱眉道:
“这大斗不是一石?多出来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