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若是朝廷不对刘继隆动兵,那我们……”
梁缵小心翼翼的询问,高骈也沉声道:“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长安运作了。”
“接下来我们不用着急,安心等待便可。”
高骈终究要寻求出路,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坐在秦陇二州,就这样盯着刘继隆。
他想登上的舞台,必须要有足够的军功加持,而这点是秦陇二州给不了他的。
“会州情况如何了?”
高骈询问张璘,张璘闻言作揖道:“会宁的番口被屠了大半,听闻朝廷迁入三万余口党项、杂胡和汉口进入会州,但张直方那厮看着不像能好好治理会州的人。”
高骈闻言皱眉,随后想道:“若是番口和党项联合作乱,张直方必不能制,而我们倒是可以派兵助其镇压。”
“若是镇压有功,倒也能更为名正言顺的调离此处。”
想到这里,高骈看向王重任:“密切关注会州的情况。”
“是!”王重任作揖应下,而高骈的心思也渐渐活络了起来。
在此期间,时间流逝,很快便来到了大中十年的最后一个月。
期间张议潮再度请表入长安为京官,但依旧被令狐綯留中,李忱对此也不管不顾。
倒是对于时常罢工的卢钧,李忱虽然没有擢授他想要的官职,却给他加太子少师衔,希望以此来让他振奋起来。
不过卢钧并未理会李忱,而是依旧称病不理政事,将事情都丢给了崔慎由、令狐綯去做。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他大半年了依旧如此,这就让令狐綯有些恼怒了。
冬至大朝会后,眼见卢钧依旧称病,令狐綯与崔慎由主动前往了紫宸殿,找上了皇帝上疏。
“陛下,卢相多病老迈,请罢其尚书左仆射职!”
“陛下,臣附议!”
二人被卢钧折腾的不轻,在请罢卢钧这件事情上,达成了相同的意见。
对此,李忱也表示理解,同时不免埋怨卢均。
只是没授予他想要的官职,结果就这样视朝政为儿戏,这样的人,不用也罢。
“既然如此,那便罢卢均尚书左仆射职,检校其为司空、守太子太师吧。”
“陛下圣明!!”
面对李忱的处理,令狐綯二人高声唱礼,而李忱也抬手道:
“此事暂且不提,山南西道节度使封敖调入京中一事,何时提上日程?”
随着刘继隆传首论恐热,李忱对他是越来越看不惯了。
如今河西已乱,是时候对刘继隆下手了。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暂不可急,不如缓明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