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所有马匹,我们走西门突围!”
“啊?”节儿错愕:“我们不守湟水了?”
“守不住!”拓跋怀光脑中想起了关隘被炸开的场景,颤抖道:“现在立即撤走,没能撤走的番口就别管了!”
“是……”
节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让拓跋怀光如此失态,必然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拓跋怀光带着不足五百的残兵换马,而驻守湟水的八百甲兵也将准备用来迁徙百姓的挽马从马车上解下,作为自己的乘马使用。
待他们忙碌之后,将西城门彻底打开时,早早在此等候的陇右精骑便盯上了他们。
“拓跋怀光!”
李骥在旌旗下朝拓跋怀光的大纛叫嚷道:“现在下马投降,我家节帅还能留你一条生路!”
“甲兵下马列阵,我看他们敢不敢用身躯来撞阵!”
拓跋怀光厉声下令,八百甲兵开始列阵,而李骥虽然叫嚷着拓跋怀光投降,可他却并没有真的冲上来。
以陇右精骑换鄯州番兵,这种赔本的事情他还干不出来。
反正从湟水撤往鄯州足有九十余里,他就不信拓跋怀光能一直列阵作战。
他要是真的这么做,等张昶和郑处他们率步卒追上自己,那他就是待宰的羔羊。
正因如此,李骥眼睁睁看着他们放下吊桥,走到了护城河对岸。
在他们走远后,李骥又带着精骑跟了上去,不给他们放松的机会。
陇右精骑一人双马,有足够的马力来消耗拓跋怀光这点人。
如此行军十余里,拓跋怀光麾下的甲兵终究是体力不足,阵脚开始紊乱。
“冲!”
李骥抓住这个机会,当即发起冲锋。
拓跋怀光眼见自己成为困兽,当即也被激发了凶性。
“汉狗!老子宰了你!”
他率领好不容易恢复些士气的四百余名精骑发起了冲锋,但冲锋路上却有人半路逃跑。
他来不及生气,便与陇右精骑冲撞在了一处。
一时间,精骑犹如洪流碰撞。
拓跋怀光他们几欲被淹没,而陇右军却游刃有余的凿穿他们,同时冲向了阵脚不稳的鄯州甲兵。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