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张氏官员外,其余官员大多缄口,而索勋和李恩两人作为被朝廷拉拢的两大家族,自然不可能替张氏说话。
正因为他们缄口,所以其他小姓豪强出身的官员,纷纷以奇怪的目光打量他们。
“王景翼,瓜沙肃三州各调六团兵马,向肃州福禄县集结。”
“是!”
王景翼不假思索作揖,张淮溶刚想请命,便被张淮深的目光瞪了回去。
只是张淮溶虽然有眼光,但别人却没有。
“阿耶,让我与二郎去吧!”
张议潮的长子张淮铨站了出来,还带上了次子张淮鼎。
尽管两兄弟已经三十多岁,可在心计手段和行军打仗上,却还不如张淮溶,更别提张淮深了。
正因他们几兄弟扶不起来,张议潮才会将张淮深视作接班人。
哪怕张淮深不是他的儿子,可他清楚,只有张淮深能让河西的太平保持下去。
只是可惜,他想到了河西周围的所有势力,唯独没有想到朝廷会对他动手。
如果朝廷继续扶持各股势力来掣肘他们,那他死后,张淮深恐怕也是独木难支。
这种时候,他脑中浮现了一道身影,那是自立门户后,在陇右打下大片州县的刘继隆。
他虽然已经往高去高看刘继隆,但事实证明他还是看的太低了。
亦或者说,刘继隆在河西时藏得太深了,没展露他本就有的才能。
“若是当初将他留下,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
张议潮忍不住唏嘘,可现实却没有后悔药给他再选一次。
“此役,我亲自领兵前往福禄,诸州就交给淮溶、淮铨二人了。”
张议潮开口决断,被点到名的张淮溶与张淮铨二人也连忙作揖应下,唯有身为张议潮次子的张淮鼎没得到重用。
正因如此,张淮鼎攥紧了拳头,看向自家父亲的目光中,不免多了丝不解和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