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的标记?”陈瑛错愕,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显然是甘凉的嗢末、回鹘入寇河西,劫掠了不少牧群。
对此,陈瑛除了叹息外,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这件事?”
叹息过后,他询问赵三郎,但这次赵三郎却压低声音道:
“刚才天德军的王牙商派人传来消息,说是大半个月,朝廷派人走北边的漠南道,前往了居延海。”
闻言,陈瑛眉头紧皱,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这件事与河西有关,甚至牵扯到陇右。
只是他现在还没做完口马生意,暂时不能返回陇右,因此只能对赵三郎道:
“你去城外告诉刘五郎,让他与他本队弟兄将这些消息带回狄道。”
“是!”赵三郎作揖应下,转身便向外走去。
与此同时,甘凉草原白亭海的东边也出现了一支百名精骑与数百名民夫的队伍。
数百名轻骑驰往东边盘查,不多时便带着他们进入了居延海的回鹘营盘内。
相较于几年前,回鹘的营盘不仅没有变小,反而扩大了许多。
他们居住在居延海南岸,沿着弱水向南放牧,牛羊数十万,人口接近二十万众。
“甘州部大汗称勒,参见天使!”
牙帐前,老迈的称勒带着黠利、庞特勒等人对所谓的天使下跪行礼。
对于他们这些回鹘残部而言,他们对大唐的印象还停留在会昌年间,只觉得大唐依旧强大。
在他们的参拜下,这名所谓的天使将遮挡风沙的长袍脱下,露出了自己的模样。
“本官奉至尊的旨意前来,甘州部回鹘汗接旨!”
“门下,回鹘有功于国,世为婚姻,称臣奉贡,北边无警。”
“会昌中虏廷丧乱,可汗奔亡,属奸臣当轴,遽加殄灭。”
“近有降者云,已厖历今为可汗,尚寓安西,俟其归复牙帐,当加册命。”
“今册命甘州部称勒为汗,着其率兵往姑臧开互市,受凉州刺史索勋监察节制。”
“制书如右,请奉制付外施行,谨言。”
“臣接旨……”称勒连忙接旨,而官员也将圣旨交到了他的手中。
“尔等此行凉州,切不可仗兵耀武,须听刺史索勋调遣,知否?”
“臣知道!”称勒频频点头,而官员也满意颔首道:
“至尊令本官往安西向各部回鹘宣旨招抚并册命,本官便不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