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三载,王式在晋州的考课评价为为“善最”,可见其素有能力,理当拔擢。”
裴休三言两语间,便把王式的功劳说了出来,而李忱听后不免满意道:
“既是如此,便调他前往会州吧。”
“臣领……”裴休刚想应下,却见王宗实连忙作揖道:
“陛下,这王式昔年曾经投靠王守澄,不是什么良善!”
闻言,李忱瞳孔一缩。
王守澄是宪宗元和年间的宦官,据传闻与宦官陈弘志谋害宪宗于中和殿,谎称宪宗服长生药而死,与梁守谦、韦元素等定策立穆宗。
李忱对外营销自己“父慈子孝”,私下又妒恨穆宗这一脉,恨不得将其视为篡佞。
如今要他重用王式,这显然不可能。
想到这里,他目光瞥向裴休,只觉得裴休居心不良。
裴休见状却依旧作揖道:“陛下,朝廷正缺人才,而王式在晋州任上颇有功绩,理当拔擢。”
李忱脸色平静,不见喜怒,但熟悉他的令狐綯却知道,皇帝这是不高兴了。
见状,令狐綯只能作揖道:“不若调赤水军移驻会州,平调张直方为会州刺史?”
“善!”李忱应下的很快。
在他看来,哪怕张直方是庸才,也好过那所谓良臣的王式。
“陛下……”
裴休还想劝解,却不想李忱直接打断了他,冷着脸对他们开口道:
“传朕旨意:回鹘有功于国,世为婚姻,称臣奉贡,北边无警。”
“会昌中虏廷丧乱,可汗奔亡,属奸臣当轴,遽加殄灭。”
“近有降者云,已厖历今为可汗,尚寓安西,俟其归复牙帐,当加册命。”
李忱说罢起身,令狐綯等人纷纷作揖行礼:“臣等领旨……”
李忱转身离去,而金台旁边的宦官也连忙唱声:“散…”
见状,三相四贵只能退下,而走到偏殿门口的李忱却看向旁边的值守宦官,有些烦躁道:
“传太医李元伯,着其携长年药入宫!”
“奴婢领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