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权停三年进士科,若是今年无法中第,那就只能等大中十三年的进士科了。”
“今年某当努力才是!”
“唉……这消息若是传出,恐怕那些准备在明、后岁再科举的士子都会来长安,与某等争夺今年那为数不多的及第之位。”
东西市的酒肆中,诸多士子都在谈论进士科权停的事情。
某处酒肆的二楼雅间内,一道身影不为所动,只是拿着经史典籍不断翻阅。
瞧着他认真的模样,随他而来的一名家仆忍不住道:
“郎君,今岁的进士科必然龙争虎斗。”
“郎君相识陈押衙,何不请其引荐陇右观察使刘继隆,在刘继隆手下任职。”
家仆所言郎君,便是去年与陈瑛等人畅饮的黄巢。
去年黄巢匆匆返回家乡曹州,从家中拿取钱财后,便急忙返回长安,埋头苦读半年之久。
随着不断复习,他对今年的进士科抱有极大信心。
面对家仆的劝说,黄巢眉头紧皱:
“某一介白身,即便依靠陈押衙的引荐前往陇右,想来也不会得到什么重要的官职。”
“何况某对今年进士科有自信,必然能够及第。”
黄巢脸上渐渐浮现笑意,可家仆却道:
“但奴婢听闻朝廷官职紧缺,许多及第的进士,数年乃至十数年不得官职。”
“嗯!”黄巢也不否认,只是颔首道:
“若是朝廷不委派官职,届时某再去陇右参军,想来也能凭进士出身,得到个县令、参军的官职。”
说罢,黄巢对家仆轻笑道:“放心吧,此次某必然能够及第!”
他虽这般说着,可家仆却欲言又止。
在整个长安城中,如黄巢这般想的人却也不少,大多都觉得自己才学惊艳,自信能够及第。
家仆不敢打击其自信,只能安静闭上了嘴,心想等科举结束后,再劝自家郎君也不迟。
很快,朝廷权停进士科三年的消息,在商贾们的流传中,传遍了大江南北。
许多准备明后年才参加进士科的士子,纷纷提前前往了长安,准备在今年备战进士科。
当然,科举这种事情对于陇右而言,没有半点吸引力,尤其是陇西。
此时的陇西,正因为陈瑛等人的返回而激动不已。
“节帅!陈押衙回到兰州了!”
五月二十日,刘继隆还在书房内练字的时候,曹茂的声音便传入了院内。
他高兴朝书房走来,在门外对刘继隆作揖:“节帅,陈押衙回到五泉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