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名门虽然已经定下婚约,但由于女子尚幼,因此不乏有先纳妾者。
高进达想打听打听,刘继隆是否纳妾。
张昶原本还在用筷子为弟兄们的踏歌打拍子,听到高进达这么说,他立马低声笑道:
“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
“这是何意?”高进达不解,而张昶则是小声说道:
“节帅此前派了一名小将前往关内道做生意,我特意吩咐他给我找些容貌俏丽,身段丰腴的女子。”
“若是寻到,便先花笔钱买下来,事后我再用俸禄补全便是。”
“等女子带回,我自然有办法让节帅纳妾。”
张昶说罢,高进达也颔首道:“如此甚好。”
“节帅此等身份,日后必然要与名门缔结,等我在陇西安稳后,便会前往剑南道、关内道、山南道和长安拜访名贵。”
“此外,我们理应在长安购置进奏院,以节帅权柄,恐怕许多名门都会舍得庶女……”
“庶女?!”张昶瞪大眼睛道:“庶女怎么能配节帅?起码也得是名门嫡长,亦或者宗室郡主、公主才行!”
“你……”高进达被张昶弄得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名门虽说已经落魄,但名门依旧是名门。
刘继隆虽然执掌陇西权柄,但毕竟是牧奴出身。
况且陇西只需要在庙堂上有人为陇西发声,不论庶女、嫡女都有这效果,没有必要纠结嫡女还是庶女。
至于张昶口中的郡主、公主,高进达则是直接忽视了。
“罢了,先喝酒吧。”
高进达举杯与张昶碰杯,随后二人便加入了踏歌的队伍中。
是夜,正堂内外踏歌声不断,吵到子时才渐渐平息。
翌日,刘继隆早早便前往了东边的国殇墓园,同时命高进达、崔恕二人起床后前往国殇墓园寻找自己。
午后,二人悠悠转醒,洗漱过后便前往国殇墓园寻找刘继隆。
他们找到刘继隆的时候,刘继隆正在用米酒擦拭那些新亡的将士墓碑。
“来了?”
刘继隆蹲在墓碑前擦拭,头也不回的询问二人。
“节帅,我二人来晚了。”
高进达与崔恕连忙作揖,刘继隆却背对着他们笑道:“是我太着急了。”
他话音落下,墓碑也被擦满了米酒,而他也缓缓站了起来,前往下一块墓碑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