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斯光请命,刘继隆闻言颔首道:“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言。”
“此外,我在良恭驻兵一百,你若收复怀道,便暂时替窦敬崇治理宕州二县,派精骑追上我们即可,那四百甲兵留守怀道。”
“是!”斛斯光心中欣喜,而他后方的十余名校尉也先后称呼刘继隆为节帅,各自汇报着事情。
收复良恭,陇西军并未死伤多少人。
昨夜投石机打了两个时辰,良恭城便告破,随后便是一边倒的屠杀。
上百名番兵被杀,余者投降,俘获甲胄二百余七套。
“时间不等人,两个时辰后大军向岷州出发。”
“末将领命……”
诸将先后应下,随后各自退出衙门。
在他们走后,刘继隆用粗布擦了擦嘴,轻笑着呢喃道:“节帅?好称呼……”
“唏律律!!”
日上三竿,在木哨声与马蹄声中,陇西军主力离开了良恭县,走渡桥前往了南岸。
南岸虽然是冲积平原,但都是零零散散的平原,因此良恭县的耕地在文册上不足一万亩。
兴许正是因为如此,宕州人口才会如此之少。
思绪间,刘继隆抖动马缰,继续跟随大军脚步,沿着官道向西南方向开拔而去。
不得不说,陇南处处是风景。
官道沿途,幽谷纵横、奇峰怪石,古木参天,碧水湖泊、瀑布飞溅……随处可见。
这等景色,看得人眼花缭乱。
只可惜,在过去数百上千年的时间里,此地都为西羌所据,许多诗人未曾见过此等风景,不然恐怕会多出许多名作。
这般想着,刘继隆他们沿着官道前进一百二十里,耗费两日时间,才走出了良恭山脉,来到了羌水北岸。
“这羌水怎么都快比黄河还宽了?”
“这算什么?节帅之前上课时说过,长江比黄河宽好多呢!”
羌水岸边,几名校尉对羌水的宽阔评头论足,时不时搬出那从未见过的长江。
刘继隆闻言轻笑:“不管是长江还是黄河,都有其狭窄处,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饮马长江。”
“不要因为我讲过,你们就相信,要自己去看看才能知道,教条主义害死人啊……”
话音落下,刘继隆望向斛斯光:“羊皮筏子都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斛斯光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