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写信发往盐井,询问所谓官兵是否打着陇西旗号,即便暴露身份也无碍!”
“告诉王重任点齐精骑,一个时辰后我要在东门外见到他们!”
“末将领命!”张璘作揖应下,随后小跑出内堂安排去了。
高骈关门扶额,而床上的女子也起床穿上了衣裳,走到高骈身后为他揉捏额头穴位。
“怎么如此着急?”
感受着额头的舒缓,高骈缓缓叹气道:“成州出现了官兵围城,恐怕是刘继隆率兵偷渡祁山,兵围盐井……”
听到这话,女子按摩的手僵硬片刻,随后才安抚道:“有郎君在,那刘继隆也乱不了大局。”
“不……”高骈难得承认自己控制不了局面,他深吸一口气道:
“我虽练兵数月,可麾下兵马依旧不如他,况且从此地前往成州二百余里,他麾下投石机犀利,我恐难建功。”
“即便如此,我亦相信郎君。”女子躬身搂住高骈,高骈享受片刻后才起身道:
“好了,我需要率精骑疾驰成州,这些日子你好好照顾自己。”
“小妇人等着郎君回来。”女子识得大体,不哭不闹,只是为高骈穿衣披裘。
一个时辰后,高骈身穿戎装,肩披黑裘出现在东城外。
没有过多言语,他当即率领张璘、鲁褥月、蔺茹真将三人,与五千精骑朝南边的洛门道前往成州。
他们沿着官道前进,从寅时(3点)疾驰到天亮,然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道阻断官道的石墙。
“刺史!”
张璘勒马在原地打转,高骈黑着脸策马上前。
陇西军的精骑插在石墙上,而石墙上还有七八名甲兵。
“谁准许你们在这里垒石墙的?!”
高骈沉着质问,而石墙马道上也走上了一道身影。
窦敬崇看向了延绵数里的精骑队伍,随后才将目光放到了高骈身上。
“不好意思高刺史,我家使君听闻洛门道破败,故此带兵前去修缮去了。”
“此路不通,请刺史走祁山道吧!”
窦敬崇作揖行礼,示意高骈改走祁山道。
“此地为我秦州地界,什么时候轮到刘使君为秦州修路了?”
高骈脸色如常,随后朝窦敬崇作揖:“劳请将军走下马道,我军要把这道城墙拆毁了!”
“荒唐!”窦敬崇闻言怒目道:“我家使君有令,道路修缮前,不得拆毁城墙!”
忽的,他身旁的甲兵纷纷拔出腰间横刀,居高临下与天雄军、成武军对峙。
官道宽不过三丈,而城墙横亘官道上,高足有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