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坚守半个月,且不提刘继隆若是强攻该如何,单说半个月后,薛逵就一定会来?”
“没错!”折逋讳也跟着附和起来。
不是他们不相信鲁褥月,而是他们不相信薛逵。
他们已经给了薛逵足够的时间,可薛逵却迟迟不曾现身,只是一味的让他们固守等待。
万一薛逵和刘继隆是一伙的,那他们岂不是坐以待毙,在陇西等死吗?
见状,鲁褥月只能咬牙道:
“这样吧,我派部将前去送信,如果连他都带不回消息,那我们就做足南下岷州的准备!”
“好!”尚延心和折逋讳先后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希望别让我们失望……”
望着他们离去,鲁褥月连忙唤来了自己的部将,命他马不停蹄的赶往秦州。
在他做出安排的同时,距离陇西一百里外的秦州伏羌县也涌入了大队兵马。
作为秦州向西门户,伏羌县一直都是防御吐蕃的要地。
饶是如此,此地也不过驻扎了一千五百名天雄军罢了。
不过随着鲁褥月派人表露归降之意,薛逵一边向长安送去消息,一边调集秦州各县兵马齐聚伏羌。
大唐在秦州置天雄军五千余人,而今有近四千兵马聚于伏羌。
薛逵在伏羌已经等了三天,可监军王忠会却不准他拔营,执意要等高骈的三千神策军抵达才能开拔。
“三日!本使已经等了三日!”
“高千里到哪了?!”
衙门内堂,薛逵对堂内坐着的监军王忠会发出质问,王忠会却面色平静。
“算算时日,差不多也快到凤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心里赞叹。
他手中之茶,是会州会宁军节度使索勋所赠,味道极好,只可惜产量不高。
若非他族兄是王宗实,恐怕他也喝不到这种清爽回甘的玩意。
也正因为他族兄是王宗实,所以薛逵即便气恼,却也不敢当众与他翻脸。
“凤翔?”
薛逵脸色难看,从凤翔到这里还有四百多里路。
按照神策军的行军速度,恐怕要八日后才能抵达伏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