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心被吓得一动不动,最后还是蔺茹真将将其扑倒,这才躲过了刘继隆的致命一击。
饶是如此,他的左臂依旧受创,鲜血流得半身都是。
顾不得身上狼狈,反应过来的尚延心立马拔出腰间长刀,指着调转马头的刘继隆道:“杀了他!杀了刘继隆就能反败为胜!”
一时间,逃入车阵之中的数百甲兵纷纷将目光投向刘继隆,而尚延心他们已经在下马搬开辎重车。
“乞利本,快撤!”
蔺茹真将心知车阵被破的后果是什么,连忙拽着尚延心往渡口逃去。
“杀了他!杀了他我赏万贯!!”
尚延心已经失了心疯,压根不想想自己连牧群和辎重都舍弃了,哪来的万贯铜钱。
蔺茹真将拽着他上马,抓着马缰与数百精骑护送他前往渭河南岸。
与此同时,尚铎罗他们摆开了辎重车,数百陇西精骑分作两部,一部招降车阵外的番兵,一部杀入车阵内,一边杀一边招降。
鲁褥月三人将保护家眷的话抛之脑后,带着精骑挥舞兵器,将拥堵渡桥的番民劈砍、砸翻。
一时间落下渡桥死者无算,那些无法渡桥的番民见状纷纷跪地投降,宁愿投降也不敢走渡桥被鲁褥月他们所杀。
刘继隆没有冒失的渡桥,而是守在了渡桥北岸,以防有人破坏北岸渡桥。
尚铎罗率人追了过来,试图追击去南岸,好在被刘继隆叫停。
“他们的牧群和辎重都被抛下,去了襄武也撑不了几天。”
“现在守住北岸渡桥,这群猪犬肯定会破坏南岸渡桥,守住这里才有修复的可能!”
“末将领命!”尚铎罗反应过来,连忙带着几十名精骑守住渡桥,同时招降被遗弃在北岸的数千百姓。
“把渡桥砍断,撤回襄武!”
如刘继隆预料一般,鲁褥月他们渡河成功后,第一件事就是毁坏渡桥。
随着几名番兵用斧头轮番劈砍,那横亘渭河的渡桥南端便失去了固定,在渭河上随河水冲动。
“撤回襄武!”
鲁褥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队伍,只见上万人的队伍只剩三四千人,三人所部精骑更是只剩下六七百人。
“襄武是守不住了,撤往陇西,给薛逵发急报!”
鲁褥月很清楚失去渭源后,一马平川的襄武将无险可守。
唯有地形狭长的陇西,才能让他们坚守到薛逵驰援的时候。
一时间,鲁褥月和尚延心、折逋讳整顿部众,朝着襄武撤去。
刘继隆他们站在北岸,只能看着他们狼狈撤离。
眼见他们走远,刘继隆这才回头看向尚铎罗,扫视那被俘的五六千军民。
“把甲兵的甲胄和军马取下,让他们拆卸马车,屠宰羊群来修复渡桥!”
“末将领命!”